墨婉沉默了一會,還是選擇開門。
她雖然穿著浴袍,個子比三個大男人矮上一個頭,但是她就那樣靜靜地站著,平靜地望著他們,平日里楚堯卻忽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夫人”楚堯想開口。
“別這么叫我了。”墨婉搖搖頭,聲音平靜:“我和你們顧總已經(jīng)再談離婚了。要不是他今天出差,恐怕我們手續(xù)都辦好了。”
楚堯暗自回憶了一下自家總裁的臉色,心道:這還真不一定。
“所以,我也不會和你過去見他,今天太晚了,所以我才留在這兒的,明天一早我就回京都了。”墨婉繼續(xù)道:“你告訴顧昀笙,他養(yǎng)傷期間,我會回老宅一趟,把事情和爺爺他們都交代了,不需要他費心。”
“他只要回來后和我去民政局把手續(xù)辦了就行。”
“那個”楚堯聽得心驚膽戰(zhàn),在心里拼命催眠自己——我什么都沒聽到,我什么都沒聽到
隨后,他為難道:“夫人,您別為難我了,這話,您就算要說,也該是您和顧總親自說。”
“好吧。”墨婉點頭:“那等他回京城,我會親自和他說的。”
“有什么話,不能現(xiàn)在說?”顧昀笙的身影,忽然從走廊的拐角處轉(zhuǎn)了出來,隨后,他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到墨婉面前。
“你怎么來了?”墨婉再次驚詫。
在一旁的楚堯立刻退到一旁——自家總裁,這是跟著自己來的嗎?
那他豈不是看到了剛剛的那一幕?他會不會覺得自己辦事不力?
完了完了,自己要被扣工資了!
顧昀笙此刻卻并不看他,直接走進墨婉的房間,環(huán)視四周。
“你干什么?你不是應(yīng)該在醫(yī)院嗎?”墨婉跟了進去,隨后,她看到顧昀笙的動作。
她笑了。
“怎么,想來我這找什么?我出軌的證據(jù)?”
“放心,我會和你去離婚,也會凈身出戶,你根本不必再費心思地冤枉我。”
顧昀笙找了一圈,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男人留下的痕跡,這才放下心來。
手下只說了看到墨婉和一個男人一起走進了酒店,看來只是個巧合。
他的心,終于放下來。
他走過去,輕輕捏起墨婉的一縷濕發(fā),道:“我?guī)湍愦蹈砂伞!?/p>
“不必了。”墨婉瞥了一眼他的手,將剛剛他進來,隨手關(guān)上的門重新打開。
那意思很明顯,是讓他趕緊滾蛋。
“我今天就睡這里了。”顧昀笙無賴道。
墨婉:“”
“你還受著傷。”她企圖曉之以理。
“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顧昀笙金絲邊眼鏡下的眼神,忽然之間有了神采。
墨婉:“”
隨他怎么想吧,她轉(zhuǎn)身,用背影對著他。自顧自地去了浴室,拿起吹風(fēng)機,想要將頭發(fā)吹干。
她累了,真的累了。
她開車跑了好幾個小時來x市,又被人挾持著在高架上饒了好幾圈。
她平日里,生物鐘很規(guī)律,除非等他,不然十點必會上床了。
如今都十二點了,她早就困得不行。
人一困,腦子就不太好使了。
更何況她現(xiàn)在根本不想將心思放在他身上。
隨意她打算吹完頭發(fā)趕緊入睡,至于他,相信她這么無視他,他那么驕傲的人,一定會自動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