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yīng)墨婉的要求后,沈南星就離開了。
時間也到了晚上,墨婉和宋母隨便吃了些東西后,就在宋父病房外的看護(hù)病房睡下了。
第二天,沈南星下午才過來看墨婉。
此時宋父已經(jīng)從麻醉中醒來,檢查過后,發(fā)現(xiàn)術(shù)后的表現(xiàn)不錯,此時墨婉正拉著他的手和他說著話。
聽見病房門把轉(zhuǎn)動的聲音,墨婉回頭,便看見長身玉立的男人,站在門口,面色有些凝重。
“南星你來啦!你是來看我爸爸的嗎?”墨婉趕忙招呼著,順便向躺在床上的宋父介紹:“爸,這位就是我剛剛和你提到的,沈南星。”
“就是他請來了李院長為你做手術(shù),手術(shù)才能這么成功的。”
“是啊,我們?nèi)叶荚摵煤酶兄x他呢。小沈啊,等我家老頭子好了,我們請你吃飯。”宋母也在一旁附和著。
“不用客氣的伯母。”沈南星連忙推辭。
但是宋母堅持要請客,兩個人客套了一會,沈南星拗不過,只好應(yīng)下。
之后,沈南星又陪著宋父說了會話,待到探病時間過去,他才跟著墨婉母女一起離開。
待到離開病房后,宋母推了墨婉一把:“我看小沈似乎一直有事要和婉婉你說,你陪著小沈出去走走吧。”
墨婉抬頭,看見沈南星從前一直陽光開朗的臉上,此時眉頭始終緊緊皺著,便應(yīng)了下來。
二人一路沉默地走到醫(yī)院后面的草坪上,墨婉轉(zhuǎn)頭,好奇地開口:“南星,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今天從你進(jìn)病房起,好像一直都悶悶不樂的樣子。”
“也沒什么事。”沈南星抿著唇,眼底閃過一絲掙扎。但是很快,他深吸一口氣,抓住了墨婉的手,道:“不過,這件事和你有關(guān)。”
“什么事?”墨婉莫名地望著他:“是和我昨天問的事情有關(guān)系嗎?難道那個捐肝的人,是我認(rèn)識的人?”
“嗯。”沈南星點點頭,他認(rèn)真地望向墨婉的眼睛,鄭重開口:“雖然我也不敢相信,但是這是李院長親口告訴我的。之前我拜托他去打聽心源的事情,有一個了解內(nèi)幕的醫(yī)生告訴他,那個要求病人家屬捐獻(xiàn)心臟,并且為捐獻(xiàn)者弟弟捐肝的人,就是你的前夫,顧昀笙!”
“你說什么!”墨婉的心口狠狠一跳。
是他!真的是他!居然是他!!
“怎么會我昨天還看見他去陪了墨思雨。他怎么可能是那個捐肝人呢?”墨婉搖搖頭,有些不可置信。
“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李院長明明白白地說出了顧昀笙的名字。這個名字也不算是什么大眾的名字,更何況,和你有聯(lián)系的人之中,也只有他一個人叫這個名字了。”
“可是可是”墨婉還是不太相信。
但是,她忽然想起昨天遠(yuǎn)遠(yuǎn)看著的一眼,顧昀笙的臉色,好像真的很蒼白。
他走路的步伐,好像很慢很慢,像是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一般
她原本以為,是因為他一直陪在墨思雨身邊,所以憔悴了,才會這樣。
沒想到?jīng)]想到,他居然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做了那樣危險的手術(shù),只為了幫助她的父親交換一個心源。
而她,還那樣誤會了他。
甚至,還以為他冷血絕情,對她毫無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