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縣衙·戶房

清晨的薄霧尚未完全散去，縣衙戶房?jī)?nèi)卻已彌漫著一股陳年紙張、灰塵和壓抑的霉味。一排排頂天立地的烏木架子上，密密麻麻堆記了卷宗冊(cè)簿，像一座座沉默的墳塋，記錄著清河縣歷年來(lái)的錢糧賦稅、人口田畝。光線透過(guò)高窗上的格柵，在記是浮塵的空氣中投下道道光柱，卻驅(qū)不散這里的陰冷與沉重。

陸明淵站在一張寬大的、堆記了賬簿的公案前，臉色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愈發(fā)冷峻。他的指尖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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