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閣的陰寒尚未從骨縫里散去，靖王府的陰影如通沉重的鉛云壓在心頭。縣衙后堂，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擰出水來。陸明淵端坐案后，面前攤開著那卷從琴箱暗格里搜出的羊皮《離魂曲》譜，指尖無意識地劃過那些隱藏在華麗音符下的陰毒旁注。沈清漪坐在下首一張小幾旁，藥箱敞開，正用銀針極其小心地挑取羊皮卷邊緣殘留的、極其微量的暗紅色粉末，置于特制的桑皮紙上，準備讓更精密的毒性測試。雷震像一頭焦躁的困獸，在堂中來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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