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長相像極了年輕時候的我，自然也能看出我和她的相像。
“言州，原來你們認識，怎么不早點和我說，我也好給姐姐帶禮物。”
她宣示主權一般，親密地挽住傅言州的手臂，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告訴你，都不用我奶奶托夢，你就要在我耳朵邊說啰唆了。”
我怔怔地看著在我面前打情罵俏的兩人。
曾經我和傅言州也擁有過這樣一段無憂無慮的幸福時光。
直到他親眼看到我拔了他奶奶的氧氣管，搶下她手上戴著的貴重鐲子，這段感情才走到終點。
剛才對我的折辱只不過是他漫長怒火的一點余溫。
“兩位感情真好，只可惜我這棺材店只賣死人東西，沒什么東西給活人。”
“若是沒有其他事，兩位還是請回吧。”
五臟六腑間傳來灼燒的疼痛，喉嚨間滿是鐵銹味，卻被我拼命抑制。
可蘇若年對手鐲越來越感興趣。
“言州不是說你偷了他奶奶的手鐲，既然他不肯直接要回來，肯定有他的原因。”
“那我買下來總行吧，老板娘，你開個價，我就要這個手鐲。”
我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不賣！”
話音剛落，傅言州就把一張銀行卡甩在我臉上。
卡片尖銳的邊緣在我臉上劃出一道血痕，滲出幾滴血珠。
他看我的眼神里滿是嫌惡。
“在我面前你哪來的臉裝清高，你不就是喜歡錢嗎？”
“這張卡里的五百萬夠你下半輩子花了，趕緊把鐲子給若年，你這樣下賤的人配不上奶奶的手鐲。”
我忍著臟腑的劇痛，徑直把兩人趕出店外，那張銀行卡也被我扔進垃圾桶。
做完這一切，我再也忍不住，當場吐出一大口污濁的鮮血。
傅言州奶奶說得果然沒錯，拿了她的手鐲，我注定活不過三十歲。
在心里，我默默給我跟傅言州的舊賬再添上一筆。
只是看樣子，這筆賬注定要下輩子去討了。
02
傅言州奶奶警告過我這病治無可治，最多吃些止痛藥緩解。
可這鎮子太小，去藥店買藥都能遇見傅言州和他未婚妻。
“念秋姐，你怎么也在這？”
“難不成你買藥的錢都沒有了，得在藥店里偷？”
昨天回去后，蘇若年就從傅言州的熟人那惡補了有關我的情報。
她裝作好奇地問我，手上正拿著一盒避孕藥。
穿著一身白上衣的蘇若年，脖頸往下，無數曖昧的紅痕若隱若現。
眼睛被這一幕刺痛，我扭過頭去，不敢再看。
注意到我的視線，她嬌笑一聲，倚靠在傅言州的胸膛。
“昨天晚上言州太壞了，老是欺負我。”
“說起來還得感謝姐姐你，要不是你的刺激，他也不會這么賣力補償我。”
傅言州沒管那么多，一把搶過我手上的藥，眉頭緊緊皺起。
“你生病了？什么病疼到要吃止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