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溫熱的懷抱、充滿磁性的嗓音讓秦秋瞬間出了神。
腦海里像是幻燈片那般播放著一段久遠的記憶。
那時候的她才四歲,她的媽媽急著救治一個垂死的病人,她獨自去山里采草藥,誰知遇到野狗,被追著啃咬。
后來一個叔叔跑過來將野狗驅逐,也是這樣抱著她走了一段很長的路。
那是她為數不長的歲月里唯一感受過的來自男性的保護和溫暖,就像是其他小孩子口中的“爸爸”一樣。
有人說上帝如果關上了一扇門,便至少會為她再開一扇窗戶。
從親生父親那里未得到過半分關懷的小秦秋曾經無比相信,那個叔叔就是上帝為她開的小窗子。
只是
“嘶——”
她突然被男人扔到了床上,動作簡單粗暴!
容梟沒覺得這個動作有什么不妥,把被子隨手給她一蓋后便直起腰,垂眸盯著她,注意到她眼里隱有淚光,心情更郁悶。
他奶奶也總是動不動用眼淚來“要挾”他,現在又來一個,他看到眼淚就煩,是真的煩!
“容先生,能幫我拿一下抽屜里的藥嗎?”
聽到秦秋的聲音,男人臉色頓沉:“你在命令我?”
秦秋愣了兩秒
沖他淺淺笑道:“不是命令,是請求。”
笑起來的時候,小臉如一朵綻放的白蘭花,紅唇微張,瑩潤有光澤,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親上去。
容梟喉結一滾,迅速別開眼。
這女人,是在勾引他?
他手臂一伸,將抽屜里的黑色藥瓶扔到床頭的枕頭上。
“我去叫傭人過來,有事吩咐她們,別來煩我。”
拋下這句話后容梟轉身離去,背影漸漸淡出了秦秋的視線。
秦秋干笑,耳邊回響起他在樓下說過的“這次確實是我傷的,我會負責”。
他可真懂“負責”!
她拿起枕頭邊上的藥膏便解開繃帶,開始擦藥。
走廊外。
容梟腳步又重又急。
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再次被秦秋擾亂,俊臉黑如鍋底。
這女人是不是又擦了什么香水來勾引他?
他警告過她不許擦香水的!
男人努力克制自己身體里憋著的那把無名之火,但是腦海里卻反復浮現出她沖他笑的樣子。
如花朵的笑靨、明潤嬌艷的粉唇,不斷在腦海里放大。
陌生而奇異的感覺不斷在體內攀升,卻又無處宣泄
夜色如墨。
秦秋擦完藥后脖子仍是酸痛無比,用手撐著脖子勉強洗漱了一下,然后臥床入睡。
或許是因為藥性里有輕微的安眠作用,這一覺她睡得很沉。
只是后半夜的時候,恍惚聽見門開的聲音
她感覺不是很安穩,于是在被子里翻了個身,臉正對門口方向,但眼皮仍是重得完全掀不開半分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