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的房間里,一抹高大的身影正在朝床上的人湊近。
他呼吸不僅僅是現在才異常的熾熱而急促,應該說整晚都是這樣。
在自己房間躺著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她的笑容。
連愛情動作片都挑不起來的火,卻被這女人輕而易舉地挑起。
那種欲望在深夜里不斷地瘋長
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嘗那兩瓣勾了他一晚的鮮嫩紅唇。
商界活閻王容梟想要得到的東西,就算不擇手段、就算喪盡天良,也必須到手!
所以他悄咪咪地過來了。
容梟湊近枕頭上睡得深沉的女人,借著窗外的月光看清楚了那張粉嫩的小臉,目光精準地落在了她唇瓣的位置。
就是這張小嘴,勾得他整整一晚都睡不著。
他喉結一滾,慢慢地俯下身子,慢慢地湊過去,當他滾燙的薄唇貼上她溫軟的櫻唇時,黑暗里那雙深瞳不可見地緊縮。
那天晚上他被她強吻的時候,他光顧著抵觸和惡心去了,現在才真正體會到她的唇瓣有多么的甜美!
男人頃刻沉淪。
薄唇眷戀不舍地輕輕地吮吸她的芳澤。
逐漸攀升的、更加貪婪、更加猙獰的欲望讓這原本輕柔的力度逐漸加重。
夢魘中的女人仿佛有了點知覺,不滿地想要翻身。
他卻驀地抬手,扣住她的后腦,一抹濕熱帶著力度強行突破她的唇關。
炙熱、強勢的突襲,讓秦秋夢里的場景越來越可怕。
她又夢見那只大野狗撲到自己身上啃咬的情形,她拼命地掙開它,然后奮力地跑,嘴里不斷地喘著,呼吸越來越急,近乎要窒息。
忽然,那個熟悉的叔叔又出現在了她的夢境,他踢開那只狗,將她抱起來。
她如夢如幻,緊緊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容梟被她突然的主動刺激得眼睛愈發猩紅,吻得更加用力
翌日清早。
秦秋起床的時候,脖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感覺嘴唇上方隱隱有點刺痛感,手指輕輕往嘴唇一摸,恍惚地摸到破裂的痕跡。
她神色微滯,起身走向浴室。
透過洗漱臺上的大鏡子,看著鏡子里的那張臉,確切地說是她那對腫得像喇叭花一樣的嘴唇
秦秋眼睛急速撐開、擴大,驚慌道:“我的嘴怎么腫了!”
難道昨晚擦的藥膏還有副作用?
不應該啊,藥膏的成分她聞過,不會引起紅腫
秦秋忽然想起昨晚做的夢,那個被狗追咬得幾乎要窒息的夢,全身警覺的細胞頃刻復蘇。
她迅速查看窗戶,沒有闖入者的手印和腳印。
再看地板、床底下、衣柜,里面也沒有藏過人的跡象。
她的視線驟然凝聚在那扇緊閉的房門,掌心當即握成拳狀。
嘴唇不可能莫名其妙變腫,一定是昨晚有人闖進她的房間,趁著她熟睡的時候偷吻了她!
秦秋在嘴唇上擦了厚厚的唇膏,稍微緩解腫痛后手扶著脖子下樓吃早餐。
餐桌上,容老夫人和容梟已經開吃了。
容老夫人注意到她紅腫的嘴唇,驚愕問:“孫媳婦兒,你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