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郁結頓升。
回到京都后，秦秋第一時間就是去打聽凌芷的動向。
那女人一日不除，她一日不安。
容梟提醒道：“凌芷有刑案在身的事從海市傳到了京都，甚至傳遍全國，她好不到哪里去。”
“誰知道她背后有沒有某個錢權通天的男人幫她渡劫？”秦秋意有所指的反問。
容梟嗓子一噎，沒說話。
確實如秦秋所言，他想幫凌芷。
“萬一你出了什么事，凌芷可能成為最后一棵救命稻草。沒必要對她趕盡殺絕。”
“農夫與蛇的故事，你真沒吃透！盛羅曼給你的教訓還不夠么？”
當年他幫著盛羅曼，又是給她生活費又是給她別墅，結果呢
“這事跟盛羅曼不一樣。”
“差不太多，那兩女人都是天生的毒蛇。”秦秋緊跟著他的話說道。
容梟不以為然，“區區毒蛇算什么，把牙齒扒光，再不濟把她泡在壇子里，未還能當藥。”
這也是容梟想做的事——控制住凌芷。刀口舔血，他也不是第一回干。
但秦秋不是冒險主義，她不會拿晴天和肖佳人的安危去dubo。
雖然她從未賭輸過。
她直接對容梟放話，“凌芷的事必須聽我的，否則”
她把手臂揚起，露出那條容梟為她定制的手鏈，不容置喙道：“我就算斷了這條手臂，也要讓你永遠找不到我！”
容梟目光一沉，默不作聲。
深夜，京都的一間破敗的老式樓梯房里，凌芷身體里被秦秋安排的萬蟲蝕心又發作了。
在嘔得她憤憤罵娘時，手機屏幕突然一亮。
里面是容梟的信息。
她看著這條信息，小心翼翼地擦干嘴角的血，臉上揚起一朵瘆人的笑靨。
“早就知道你會來找我，想不到還挺快。”
十分鐘后。
凌芷特地換上一身秦秋穿過的同款裙子，她想著容梟或許喜歡那種風格。
這次她甚至面紗都沒戴，就想看看容梟是不是真的接受了她。
邁上了容梟派人來接她的車子后，女人在車后座還不忘拿著鏡子仔仔細細地描眉毛。
車子停駐在一個港口。
凌芷下車，幽幽地走向港口盡頭處那一抹高大孑然身影。
江邊寒風凌冽，卻讓凌芷的心蕩起一層又一層漣漪。
輕盈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著那個她心心向往的男人靠近。
那是秦秋的男人，只要搶走了他，秦秋那個女人必然痛不欲生！
凌芷心想著，嘴角得意上揚。
她臨近那個背影，在不足十公分的距離駐足，伸出手臂，從男人身后摟住了他的腰。
奇異的觸感令凌芷渾身一僵，她臉色突變，抓著男人西裝外套用力一扯。
一個一米九高的充氣娃娃挺立在她面前。
不是容梟！
“嘀嗒、嘀嗒！”
身后突然傳來節奏分明的高跟鞋敲擊在地面、以及凌芷最厭惡的聲音。
“凌神醫真是超脫世俗，竟然抱著一個充氣娃娃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