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二字還卡在他喉嚨里,我抄起身旁大媽的鑼镲,“哐”地扣他頭上。
“輪得到你插嘴了嗎?你還蹦跶上了?”
顧燁疼得哇哇大叫。
夏婉將他護在身后,眼神陰鷙地在我和慕容雪之間徘徊。
“你這么急?是被他說中心虛了?”
哪知大媽隊伍里突然鉆出一個年輕男人,搶在我前面開口。
“他急沒急我不知道,你狗急咬人我倒是看見了。”
男人走到慕容雪身邊,將她摟在懷里。
“我就是小雪的男朋友,沒想到吧!這橫幅還是我贊助的!”
“你們這對渣男賤女,有什么資格污蔑小雪和阿逸的友情!?”
夏婉終于徹底慌了。
“阿逸,我錯了?!?/p>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
“滾!”
顧燁尖叫著撲過來想咬我。
我反手再一巴掌。
“你也滾!”
離開前,我指著夏婉的鼻子。
“記住我的話,凈身出戶,是你最后的臉面?!?/p>
顧燁捂著紅腫的臉頰,狠狠剜向我:“你做夢!要滾也是你滾!”
一直沉默的大媽們交換眼色。
“上不上?”
“你上我就上!”
“干他們!”
嘈雜聲和尖叫聲被我甩在身后。
回去的一路上,我麻木得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
心死了,人反倒輕松了。
那些曾經一想就痛的過往,如今再也驚不起心底半分波瀾。
“太氣人了!話說夏婉如果以懷孕的名義拖著不離婚,也很難辦??!”
慕容雪氣得咬牙切齒。
“她不會,她是個要臉的聰明人。”我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我有辦法,讓她來跪著求我離?!?/p>
昨晚的直播在網上瞬間傳瘋了。
在第n個親戚追著“關心”夏婉時,她本想先發制人,在家族群里為自己辯解一番。
信息發出,卻顯示已被移除群聊。
移除人:夏父。
她氣急敗壞,給夏父發去消息:“你胳膊肘往外拐?”
夏父只回了短短兩字:“你誰?”
夏婉臉色鐵青:“我媽要是知道你這樣,非得跟你離!”
鮮紅的感嘆號!
她喘著粗氣,又給夏母發去消息訴苦。
回復她的,是夏母給她的一封“斷親書”。
她氣得五官扭曲,卻刷到了夏母新發的朋友圈。
照片里,她緊緊摟著我,笑容溫柔。
配文:“天殺的!當年護士一定是抱錯了,養了坨臭狗屎回家,弄丟了我家乖兒子?!?/p>
夏婉差點砸了手機。
是,她媽重病三年,是我不分晝夜地守在病床前,一直伺候她到康復。
她爸和人起沖突時,也是我沖上去替他擋下了致命的一棍子。
可憑什么?
全家人都跟吃了迷魂藥一樣,一個個向著這個要和她離婚的男人?
在家族面前丟了大臉,她只能在辦公室發悶火摔東西時,我帶著離婚協議和股權轉讓協議,再次出現。
“都簽了吧。”
夏婉強硬著別開臉,看都不看。
我一把將她從總裁椅上扯下來。
她怒了:“你放肆!”
我端坐在總裁椅上,笑道:“你已經被董事會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