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賀妍蹲下來,摸了摸童童的腦袋,溫柔的說:
“童童,趕緊給你媽媽道歉,否則,你媽媽會怪小姑害她離婚的!”
“就當(dāng)是幫幫小姑,行不行?”
剛才還張牙舞爪的童童,這會兒安靜得像只小貓。
聽完賀妍的話,點了點頭,望著我,心不甘情不愿的說:“對不起行了吧!”
我倒吸一口涼氣。
這就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
我還有什么好期待的?
可能我這個人天生親情緣薄吧!
我忍不住死死的盯著童童,半晌,咬牙說了一句:
“賀子童,你其實挺像一只小白眼狼的!”
童童年紀小,卻也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不是什么好話。
但其他人都變了臉色。
婆婆一把將童童扯進懷里。
賀景行則面目扭曲的指著我怒罵:
“你這女人真惡毒,有你這么說自己兒子的嗎?”
這時,背著手一副一家之主模樣的公公開口了:
“林諾,我看你就是積怨已久
,借題發(fā)揮,想把妍妍從我們這個家趕出去!”
“既然所有人跟你道歉都沒用,你要走就走。”
“不過有句丑話我先說在前面,這套房子是我跟你媽買的,你休想分一絲一毫!”
“還有,童童是我賀家的孫子,撫養(yǎng)權(quán)理應(yīng)歸我賀家,你必須凈身出戶!”
我笑了:“說得跟我多想要這個小白眼狼一樣,這個家,不是我的,我都可以不要!”
本來就什么都沒有。
還擔(dān)心我惦記!
真是夠了!
聞言,賀景行爽快的簽了字,把離婚協(xié)議書塞給我:
“拿去!”
“現(xiàn)在外面大環(huán)境不好,你一個孤女我看你靠什么活下去!”
“要是后悔了,休想我接納你!”
童童也咬著牙說:“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是我媽媽的!”
拿到離婚協(xié)議書的那一刻。
我的心里像是有什么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我以為的割舍,非但沒有預(yù)期中的疼痛,反倒多了一絲輕松。
賀妍眼底掩飾不住的得意:“嫂子不是我說你,你一個賣鞋的,離了我哥,怕是一天也活不下去!”
我冷冷一笑?
賣鞋的?
我選擇賣鞋,不是只能賣鞋。
論實力,我可以甩她三條街!
于是,我二話沒說,拖著行李大步走出了家門。
“慢著!”
身后人追了出來。
往日里尚且算得上和顏悅色的賀母這會兒冷著一張臉,像我欠了她五百萬。
“我記得上個月你生日,景行送了你一個金鐲子吧?”
“現(xiàn)在的金價那么貴,那個鐲子價值五萬呢,你就這么不聲不響的帶走了?”
說著,直接上手就來搶我手里的行李箱。
刺啦一聲,拉鏈被打開,我的東西被她翻得到處都是。
連內(nèi)衣內(nèi)褲都被翻出來了,引得隔壁鄰居紛紛出來圍觀。
“什么鐲子?沒有的事,不要亂翻我東西!”
我氣得一張臉通紅,使勁扒拉賀母,一不小心就把她掀翻在地。
她把我的東西全翻出來了,卻不見那個鐲子,于是立馬拍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