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庭干了什么?說了什么?
“切,”付庭冷哼道,“酒吧里都有監控,就是你哥先動手打人的。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要他管?這是他鬧事的理由嗎?”
聽到這句話,黎半夢心里大致有數了。
肯定是付庭說了非常難聽過分的話,激怒了黎旭樺。
再加上喝了酒,一時沖動,然后就掄酒瓶干架了。
黎半夢看向黎旭樺。
“這次真不怪我,”黎旭樺說,“半夢,他罵你!我實在氣不過!”
黎旭樺不知道是酒還沒醒,還是太過氣憤,眼睛里布滿紅血絲,紅得嚇人。
“我跟一幫兄弟喝著酒,好端端的,玩得正開心,沒想到付庭在隔壁的卡座。行,各玩各的,他卻在那里陰陽怪氣,高談闊論,說付妤妍怎么怎么得寵,馬上就要嫁入宗家了。”
“還說你是個黃臉婆,五年都拴不住宗邵年的心,倒貼上趕著都沒用。他還造謠,說你前陣子去跑業務,跑到酒吧去陪酒陪吃還陪·睡了,又說你辦畫廊,是攀上了裴淮聲”
“半夢,”黎旭樺憤憤不平,“這話我聽了,我能好受?我能忍?他算哪門子東西,可以對你指手畫腳?”
黎半夢沉默不語。
付家人這么囂張,歸根結底是因為什么呢?
還不是因為宗邵年的放縱和撐腰。
只是,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該怎么調解,才是最大的難題。
黎半夢也沒有責怪黎旭樺的意思了,哥哥再沒用也是親哥,心里是向著她護著她的。
付庭說話的確過于難聽。
半晌,黎半夢問:“于是你就把他打成這樣了?”
“對。”黎旭樺點頭,“就他,我一只手都能打趴干服。”
付庭一身的傷。
黎旭樺毫發未損。
可想而知,黎旭樺是摁著付庭一頓狠揍了。
“呵,等著被起訴吧,”付庭的態度依然囂張,“我挨了一頓打,換你坐幾年牢,那也值了!”
“我怎么可能坐牢,我就是再打你十回,我也依然逍遙自在!”
“你在說夢話吧你,黎旭樺。”
黎旭樺回答:“我妹妹才是正兒八經的宗家少奶奶,你那破表妹,就是個破鞋,破小三,有什么了不起的?真到了大是大非上面,我就不信宗邵年胳膊肘還往你們付家拐!”
“那就走著瞧了,這些天,宗總可都陪在付妤妍身邊,”付庭說,“宗總就是疼我們家付妤妍,就是站我們付家,看你和黎半夢怎么辦!”
黎旭樺又要破口大罵的時候,黎半夢出聲了:“付庭,私了吧。”
這件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私下解決。
真要追究的話,一來,是黎旭樺先動手的。
二來,宗邵年不可能幫她,而不幫付妤妍。
黎半夢心里有數。
“私了?”付庭下巴一昂,頭一抬,“做夢吧!必須走法律流程,該有的步驟一個都不能少!”
黎半夢咬咬牙,用最大的努力擠出幾絲笑容,走到付庭身邊,彎著腰,低聲下氣的說道:“我替我哥道歉,對不起,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