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是唯一替她求情的人。
宗承澤說完以后,又問付妤妍:“是吧付小姐。”
付妤妍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只說道:“我我聽阿年的。”
宗邵年一言不發(fā),只是彎腰將黎半夢打橫抱起,回到了客廳。
他把她放在沙發(fā)上,隨手從茶幾托盤里,拿了一顆糖果。
他剝開糖紙就往黎半夢嘴里塞。
黎半夢的唇一碰到糖果,馬上就偏頭:“不要芒果味的。”
宗邵年板著臉,又重新去拿。
可是那一堆糖果里,全是芒果味。
麻煩的女人。
他只能吩咐傭人:“去倒杯糖水來。”
“是,宗先生。”
糖水端來,宗邵年直接捏住黎半夢的下頜,就往她嘴里灌。
水沿著黎半夢的下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她被迫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大口。
甜滋滋的。
糖水干了之后粘在皮膚上,又黏糊糊的。
宗邵年就不能好好拿勺子喂嗎?
但好在,幾口糖水下肚,黎半夢慢慢的有些力氣了,模糊的視線也逐漸變得明亮清晰。
付妤妍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幕,眼神暗了暗。
她走上前來:“阿年,你這也太粗魯了,應該給我,我來喂她喝下去。”
然后她自顧自的笑了笑,語氣很是落寞:“你還是很關心黎半夢的。”
“我是怕她死在我這里。”宗邵年面無表情,“別臟了宗苑的地,壞了風水。”
付妤妍還想說什么,宗承澤忽然拉了拉她:“我看,就讓嫂嫂先好好休息一下吧。付小姐,我們就別留在這里打擾了,走吧走吧。”
付妤妍大驚失色。
她跟宗承澤一起走?單獨待在一起?
那不行!絕對不行!
“不,我不走,”付妤妍毫不猶豫的伸手攀住了宗邵年的臂彎,“阿年,我想繼續(xù)陪著你。”
宗邵年卻輕拍了幾下她的手背:“你先回去,讓宗承澤送你。”
付妤妍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
“付庭的事情,交給我處理,你不用再插手。”宗邵年低聲安撫,“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可是”
“別可是了,付小姐,”宗承澤說,“放心,我一定將你安全送到家。”
付妤妍緊張得開始發(fā)抖。
宗邵年看出來了她的異樣:“怎么了?”
“沒,沒什么,”聽到他問,付妤妍卻又連連搖頭,“阿年,那我,我走了。”
宗承澤微微一笑:“付小姐,這邊請。”
黎半夢半躺在沙發(fā)上,看起來懨懨的。
目送著宗承澤的車輛駛出宗苑之后,她才開口:“宗邵年,我已經如你所愿了,你還要怎樣才肯放了我哥。”
宗邵年站在客廳窗前,雙手負在身后。
長身玉立,沉穩(wěn)矜貴。
“黎半夢,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