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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云皺眉：“你到底在說什么？”
我雙手交疊，支撐起我的下頜：「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思緒斷斷續續被我拉遠，我想起我的過往。
奶奶去世時，我剛好十歲。
村長作為村里的最高話事人，輕易就決定了我的去處。
我被剝奪了讀書的權利，被關在幽深安靜的祠堂。
他們叫我為“圣女”。
山柳村之所以安靜祥和，離不開柳神的守護。
村長說，要將我養到十五歲。
作為最純潔干凈的少女，獻給柳神。
我被關在祠堂里，日夜茹素，不得得見陽光。
只能在晚上開窗曬曬月亮。
無數個被囚禁的日夜，我只能想著奶奶還在世時的溫存。
等待著逃出生天的機會。
傅行云聽完，遞上了紙巾。
他沉默半晌，最后還是勸慰道：“我對你受到的遭遇感到很抱歉，但你有更好的方法，而不是違法犯罪。”
看著他的表情，他渾身上下的怡然自得，都是用金錢和愛養出來的。
我自嘲地笑了笑：「哦？我還能有什么辦法。」
「山柳村那么偏僻，早就自稱體系，如果不是我報警，你們怎么能找到那個地方？」
傅行云頓住：“你報的警？”
「是我，你很驚訝？」我挑眉看著他。
“可我們到現場，你不是已經昏厥了？”他站在我面前，想從我的表情中判斷我話語中的真實性。
「哦？」我頓了頓。
臉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
「你說安然啊她當時確實暈倒了。」
傅行云臉上的表情頓住，加上剛才的異樣，有個可怕的念頭在他心中產生。
他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不是安然？”
我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是，也不是。」
「總之，先聽我把故事講完吧？」
五年光陰，現在想來，其實過得很快。
我能重見天日的唯一辦法，便是在他將我獻給柳神時，趁亂離開。
卻沒想到，獻祭的前一夜，我便被鎖在了后山的山洞。
龍衛東和龍建銀給我帶上了長長的鐐銬，逼我在地上跪著學狗叫。
他們笑得那么燦爛，直到天光發亮，才將鐐銬松開。
我正想逃，卻被龍建銀一巴掌扇倒在地。
“你這個蠢貨，還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
他恣意地嘲笑著我。
隨后，他提起我的脖頸，將我身上單薄的布料撕碎。
我被捆在石床上，看著天色漸漸暗下。
又是一輪新的黑夜。
村長兩父子不知疲倦地侮辱著我。
我閉上眼，眼淚滾滾滑落。
在他們離開后，我撿起地上的碎石子，想割斷自己的手腕。
可卻有一道聲音從山洞外探入：
“傷害你的人還沒受到懲罰，你又有什么資格尋死？”
一顆巧克力被拋來，一個穿著灰布衣的男孩出現在我面。
“交個朋友吧，我沒有名字，也是被父母拋棄的人。”
“你也被關在這里？”
我拆開那顆巧克力的包裝，狼狽地吞吃入腹。
甜膩的香味在我口中蔓延開來，不知不覺間，就已淚流滿面。
“沒有被關，是因為我沒有家，只能睡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