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疼痛遠超他過往的所有認知,這股巨痛絲毫不亞于前世施加給我的開顱之痛!
汗水、淚水和不受控制失禁的尿液混合在一起,將他浸透。
我緩緩蹲下身:“很痛吧,尹政?是不是感覺身體要裂開了?”
尹政猛地瞪大眼睛,一種比身體疼痛更刺骨的寒意瞬間竄上脊背。
我冷笑:
“你是不是很疑惑,為什么和我解除了痛覺交換,還會變成這樣?”
“因為我也找到了那個泰國巫師。這是雪球生小貓的痛楚,雙倍反彈到了你身上。感覺如何?”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一切你你…好拙劣…”
尹政的瞳孔因極致痛苦和震驚縮成了針尖。
“你當初怎么對我,我現在就怎么還給你!”
我的聲音冷冽如窗外的冰雨。
尹政發出一聲絕望至極的咆哮,隨即整個人像被抽掉了骨頭般癱軟下去。
極致的生理劇痛和精神上的毀滅性打擊,終于徹底沖垮了他最后的生機。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望著天花板,呼吸卻已戛然而止。
房間內只剩下窗外嘩啦啦的雨聲。
我緩緩站起身。
臉上冰冷的恨意漸漸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空茫的復雜。
我忽然想起很小的時候,尹政剛被領養回來。
他像個怯生生的小尾巴跟在我身后。
我會把最喜歡的糖果分他一半,他會笨拙地幫我趕走花園里嚇人的毛毛蟲。
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他總是讓著我,嘴上說著“我是哥哥,應該的”,眼神里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那段模糊而久遠的溫情,此刻隔著血海深仇回想起來,只覺得像一場隔世的夢。
讓人感慨又讓人難過。
是從何時起,嫉妒和貪婪蠶食了他心中僅剩的善念,最終將兩個人都拖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沉默了許久,我轉身離開了這個充滿痛苦和死亡的房間。
而就在樓下溫暖的角落里,尹政最寵愛的那只銀白色母貓雪球,正安靜地舔舐著身邊五只剛剛降生的小貓崽。
生產過程異常順利,幾乎沒有感受到任何痛苦。
它的眼神溫柔而滿足,喵嗚著細軟的叫聲,與新生命們依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