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頓住腳步:
「想必二小姐幼時,也常在此處玩耍吧?」
「回殿下,不曾。家父素來管教嚴苛,小女幼時便深居內院,不常玩耍。」
「哦?聽小姐這話,倒是對年幼之事記得分明。」
「小姐以為,過去應當忘懷嗎?」
他定定看著我,寥寥數語,全是試探。
我正欲回答,余光卻瞥到了角落。
長姐正直勾勾地盯著這邊,焦急難耐。
我嘴角微揚,向前挪了半步,抬頭反問:
「殿下以為如何?」
他怔了怔,隨即也上前了半步。
微微欠身,順勢低下了頭:
「請小姐明示。」
此刻,我們之間的距離近得不到一個手掌。
任何人看來,都是一對親昵的有情人。
他的瞳里全映著我,我的眼中亦只裝著他。
他的睫毛現在長得好似半只斂翅的蝶。
眼睛如幼時般澄澈。
只是如今更多了幾分歷經世事的清冷。
長姐眼里的妒火越燒越旺。
不過片刻,便離開了。
我立刻后退。
景也直起身調侃道:
「二小姐當真無情。利用完就不認賬了嗎?」
「若非殿下默許,小女怎有機會近您半分?」
「殿下前途坦蕩,往事不可追,自當忘懷。天色已晚,殿下請回吧。」
我依著禮數頷首屈膝。
「小姐所言,本世子受教了。」
他猛地轉身,驚得花早都低下了頭。
“我們會再見的。”
他這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