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孟時夏就站在那里,深情冷淡,眼神漠然。
顧淮聿滿腹的措辭忽地被哽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他:“夏夏,你生氣了對不對?”
“你是不是怪我跟余楚容在一起了?氣我跟她去旅游了?”
他有些著急地解釋:“其實那些都是假的,我跟余楚容什么關系都沒有,她只是我找來演戲的。對不起夏夏,我想看你為我吃醋在乎我的樣子,我——”
“顧淮聿,”孟時夏的眼神冷得像冰,聲音沒有一點起伏:“這些我都知道。”
“你——”
顧淮聿頓住,心中再次閃過不安和恐慌:“你怎么會知道?”
孟時夏看著他的眼睛:“醫院地震的那晚,我從房間出來,在書房外聽到了你的對話。”
顧淮聿瞬間僵在原地,他回想起那晚的場景,只覺得有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他不敢置信:“夏夏,你聽到什么了?”
“我聽到你說,”孟時夏一字一句,說出了那句她永遠忘不了的話。
“舟舟已經去世了,這世界上能跟我搶夏夏的人已經沒了——”
“不,不是的!”顧淮聿忽然打斷,他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夏夏,舟舟離開我也很痛心,我說那句話,只是因為我不想讓你沉溺在悲痛里面,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
“夏夏,你知道的,我只是太愛你,舟舟也是我兒子,我怎么會傷害他。”
他急切又蒼白地解釋,試圖掩飾過去,此刻他無比害怕讓孟時夏知道他內心陰暗到極點的一面。
可孟時夏依舊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她諷刺一笑:“真的嗎?”
“顧淮聿,那你為什么要去救余楚容的小狗,你不是說她只是你雇來演戲的嗎”
“難道在你心里,一個陌生人的狗,都比你兒子要重要嗎?”
“我——”
顧淮聿失了語言,他臉色慘白,再也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
只覺得身體的血液幾乎已經凝固,徹底失去孟時夏的恐懼讓他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因為他知道,孟時夏知道了他內心的想法,絕對不會再原諒他。
“打出去。”
孟時夏冷聲吩咐,準備進屋。
卻忽然被顧淮聿拉住了手,她對上他通紅的眼。
眼里的各色情緒翻涌,如同雪山爆發,最后定格在不甘、偏執與憤怒。
他忽然質問她:“孟時夏,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什么你總是要把愛分給很多人,給父母,給舟舟
,給閨蜜,就是不愿意全部給我!”
“我只是想要你全部的愛,我有什么錯!”
他從兜里拿出那兩本被他揉捏得變形的結婚證,眼睛紅得想要滴出血來,明明是質問,卻是似乎卑微到泥里。
“你為什么要用假結婚證來騙我”
“孟時夏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