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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溫柔幾人路過,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少年蹲在舒窈房門口,神情狼狽,像一條喪家之犬。
高大挺拔的身子蜷縮成一小團,腦袋靠著門板,看起來委屈又可憐。
如果是其他人路過,定會好奇地問問發生了什么,然后悉心安慰可憐小狗一番。
可靳溫柔三人像是沒看到,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他們本來打算收拾完行李之后,到處逛逛,熟悉一下基地的位置與環境。
沒成想遇到這件事。
直到三人走遠。
林強這才悄摸回頭看了眼,撞向杜陽的肩膀。
“你們剛剛看到了沒,宋兄弟那是在干什么呢?咱們要不要去安慰一下他?”
靳溫柔聳聳肩,毫不意外。
“小情侶之間的情趣,有你什么事。”
“別看這小子難過又頹廢的,心里估計正爽呢,平時這種事又不是沒發生過。”
宋祈白喜歡裝可憐,而且只在他小姐面前裝可憐。
小情侶玩得花,估計玩脫了惹到窈窈,被趕出家門了。
經過她這么一分析,林強老神在在地點頭,“有道理。”
一個小時過去,估摸著小姐已經消氣了,宋祈白支起僵硬的腿站起來,抬手敲門。
咚咚——
沒人理會。
他好不容易亮起來的眸子,再次暗了下去。
宋祈白屈腿坐回去,數著時間,每隔一個小時就敲門。
天色漸漸暗下去,基地備用電源亮起,形成漫無邊際的黑暗中,唯一一抹光亮。
喪尸循著亮光猛撲而來,對基地發起新一輪的攻擊,衛兵和異能者們紛紛出動,陷入混戰。
林子偉帶隊,林子余由于傷還沒好,被他留在基地監督和養傷。
咚咚——
房門再次被敲響,依舊無人應。
宋祈白心涼了半截,他抿了抿蒼白的唇,軟綿綿道歉。
“小姐,我知道錯了,你給我開個門吧。”
“基地外面好多喪尸,我怕它們跑進來吃了我,我知道錯了,真的。”
“以后沒經過您同意,我再也不做這種事了。”
聲聲哀求,一聲比一聲大。
房內,舒窈捂著耳朵,痛苦地蹲在馬桶上。
很悲催。
她剛洗干凈身體,就感覺小腹一陣墜痛,發現自己來月經了。
可她的行李箱里沒有衛生巾,靳溫柔那里倒是有。
她扯下幾張紙墊著,強忍著疼痛站起身。
這具身體小時候就沒養好,宮寒嚴重,每次來月經都會痛上兩天。
起初還能靠靳溫柔的止疼藥止痛,后來止疼藥也不管用了,只能硬扛。
疼痛陣陣沖刷上來,她只覺得腿軟快要站不住。
啪嗒——
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宋祈白激動地站起來,就見舒窈臉色蒼白,捂著肚子往外沖。
他鼻尖聳了兩下,聞到了一股并不明顯的血腥味。
從舒窈身上傳過來的。
他當即臉色大變,追上去。
“您受傷了?”
味道來源的位置,就是他屢次觸碰的位置。
宋祈白只覺腦子嗡地一聲,徹底炸開,血液瘋狂上涌,痛意肆虐。
小姐被他弄傷了。
念頭剛一冒出來,宋祈白就理智地否定了。
不會的,不至于。
他的舌頭上又沒有刺,動作還很輕,肯定不會的。
見舒窈往靳溫柔的住處走,宋祈白當即反應過來,一把扯住舒窈的手腕。
“您來月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