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含蓄,哪有像她這么大膽的?
會沖著他笑,用甜膩的聲音喊她名字,一點也不排斥他的靠近。
還會給他上藥,問他消腫了沒。
這難道不是在勾引他嗎?
是她先做壞事的,怪不了他。
僅剩的一點心軟消耗殆盡。
樓棄重重地滾了下喉結,頸部皮肉泛起欲紅的顏色,虬結肌肉蓬勃脹起。
他猛地低頭,毫不留情地咬上去。
“啊!”
脆弱柔嫩的皮肉被人用力咬住,恨不得叼在嘴里咬斷。
舒窈疼得拼命揮砸著樓棄的腦袋,止不住嗚咽,痛意順著胸口蔓延,帶起一陣令她鼻酸的痛感。
她忍痛力很一般,更何況是這么敏感的位置,少年尖銳的虎牙扎進皮肉,柔軟濕潤的觸感野蠻掃過。
“疼疼!你發什么瘋!”
“樓棄!”
完全喚不回樓棄的理智,事實上,咬上去的那一刻,奶乎乎的香氣一股腦沖進腦袋,他就已經什么都聽不到了。
滿心滿眼都是被他壓在身下的女孩。
想不顧一切占有她,吃掉她。
樓棄咬得更深。
舒窈無助仰頭,難受極了,樓棄咬過的地方又痛又癢。
五指陷進少年柔軟的發絲間,猛一抓住,用盡力氣往后扯。
“別別咬了,要出血了。”
斷斷續續的吃痛話語從唇齒間溢出,舒窈沒忍住簌簌落淚。
這個姿勢太過羞恥,羞恥到令她想哭
生理性的淚水不斷往外涌,順著眼尾圓滾滾滑落,短短幾秒鐘,表情屈辱的小臉上便布滿狼狽的淚痕。
樓棄感受著頭皮傳來的撕扯疼痛,稍微松了些力氣,卻仍沒有松開那塊被他咬得滿是深痕的肌膚。
還是咬在嘴里,嗓音低低沉沉,甕聲甕氣。
“不會出血,我有分寸。”
舒窈扯長身子,含淚怒罵。
“你有分寸個屁!滾下去,我要回家,放我回家!”
樓棄最聽不得她說這兩個字,松開齒關,一把扣住女孩纖細后頸,扯到自己面前,嗓音壓得很低。
“放心吧,你永遠回不了家了。”
用著涼薄惡毒的語氣,將赤裸裸的真相擺在舒窈面前。
他一直以來都在騙她。
一會說祭尤節過后帶她出去,一會以受傷的借口拖延時間,她甚至懷疑樓棄受傷也是故意的。
在祭尤節上,他戴著面具主持儀式,苗柳話里話外都是對他的愛慕和尊敬。
地位這么高,即使帶外人進村也不至于受到這么嚴重的懲罰。
罪名一旦成立,之前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不對勁,此刻都有了解釋。
父母皆亡的孤兒,在苗寨里飽受欺凌歧視,無人搭理。
都是謊話!
借著一副良善乖巧,不諳世事的漂亮皮囊,一步步卸下她的心防。
看著她因為心疼靠近,想著要對他好,樓棄是不是還在心底默默嘲笑她的愚蠢?
舒窈壓抑崩潰的情緒瞬間被點燃,她揚起拳頭砸在樓棄身上,力氣很大,能清晰聽到拳頭砸在骨頭上的沉悶聲響。
“你說過你會放我回家,你答應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