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撲通”一聲，從那匹還在亂碼的馬上，跪了下來。
“小小仙，參見帝君！”
他身后的鬼差程序們，也跟著，跪了一地，手里的激光槍都拿不穩了。
他們感覺，自己機房的中央處理器，快要被眼前這位大佬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恐怖的“管理員”威壓，給沖爆了。
“起來吧。”姚清寅淡淡地開口，“今日之事，不得外傳。”
“是！是！小仙明白！”趙判官點頭如搗蒜。
“另外，”姚清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們地府的fanghuoqiang，該升級了。隨隨便便，就被一個天界的神念分身，黑了進來。成何體統？”
“是是是！帝君教訓的是！我回去就打報告，申請預算，換一套‘盤古’最新研發的‘混沌’級防御系統！”
“嗯。”姚清寅點了點頭，然后，拉著馮香兒，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那個返回人間的漩渦。
陸伯山和楊杰書，也趕緊跟了上去。
只留下趙判官，和一眾鬼差，還跪在原地，瑟瑟發抖。
“老大，”一個鬼差小聲問，“剛才那位真的是，傳說中的，北太帝君？”
“廢話！”趙判官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你沒看見他身上那股子‘我就是bug本身’的強大氣場嗎？！”
他看著漩渦消失的地方，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
“傳我命令！從今天起，把孟把馮小姐的權限，調到最高！s級！不，是sss級！”
“以后，她來我們地府，別說撈數據了，她就是想把整個服務器打包帶走，我們都得，笑著，幫她裝車！”
影視城，枯井旁。
四道身影，從井里，一躍而出。
天，已經亮了。
清晨的陽光，照在他們身上，暖洋洋的。
仿佛昨晚那場驚心動魄的“地府大冒險”，只是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我我們回來了？”陸伯山看著自己身上那件皺巴巴的西裝，又看了看遠處正在晨練的大爺，感覺，有點不真實。
“回來了。”楊杰書也長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像是死過了一回。
只有馮香兒，還在回味剛才在下面吃的那根烤腸的味道。
“數據呢？”她問。
楊杰書趕緊把懷里那堆數據晶片，像寶貝一樣，捧了出來。
“都在這兒！一片都沒少！”
“行。”馮香兒點了點頭，然后，看向姚清寅，“那我們，現在干嘛？”
姚清寅看著她，那雙包含了億萬星辰的鳳眸里，漾開了一絲溫柔的笑意。
他沒有回答。
他只是，拿出手機，撥通了王浩律師的電話。
“王律師，是我。”
“幫我，再辦一件事。”
“收購一家，娛樂公司。”
“哪家？”
“司命星君在人間，不是有個‘代言人’嗎？好像叫楚語菲？”
“對，就是她簽的那家。”
“我要，百分之百的，控股權。”
電話那頭，王律師沉默了三秒。
“好的，姚先生。預計，需要三個工作日。”
“不。”姚清寅看著天邊，那輪剛剛升起的朝陽，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屬于帝君的霸道。
“我要，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