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郡王一噎,滿臉心虛的別過臉:“嘖,你這孩子,吃爆竹了嗎?”
“你閉嘴吧!”郡王妃不耐煩的打斷。
康郡王便趁機指著郡王妃:“瞧把你娘氣的,你少說幾句。”
“我是讓你閉嘴!”郡王妃卻壓著暴躁對康郡王吼。
康郡王愕然:“你朝我吼?”
康郡王妃冷冷睨著他:“蕓溪有句話說的沒錯,咱們什么家底你不清楚?
你自己沒本事,孩子們為了讓你錦衣玉食,臉都折進去了。
你以前跟著享福的時候,想過東西哪里來的嗎?問過家里進項夠不夠嗎?”
“我,我這管家不都是你們女人應該管的嗎。”康郡王聲音很弱。
郡王妃都被無賴的話氣的呼吸急促:“那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呢,你家業掙來了嗎,讓我管什么?”
“我”康郡王啞口無言。
郡王妃越看他這窩囊樣越來氣:“既然以前沒問過,如今也別在這馬后炮,你繼續裝你的糊涂去,少在這兒添亂!”
康郡王被懟的老臉通紅,最后氣憤丟下一句:“我管不了你們,我不管了。”
便揚長而去。
屋里剩余幾人臉色也都沒有好看到哪里。
聽護衛說了來龍去脈,還沒聽完,郡王妃就喊人拿救心丸來。
將藥丸吞下去,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眼睛已經氣的通紅。
“賤人,毒婦,毒婦啊!她居然敢這樣算計你!”
鳳蕓溪也氣哭了:“二哥軟飯硬吃的污名還沒洗清,大哥你怎么也這么不小心啊。
算計女子清白,居然都能輸藍清洵瘋了嗎,這是與咱們家杠上了!
明明是她害的二哥,她憑什么這樣對我們?”
她已經好幾日沒臉出門見人了,如今更不敢了。
眼看著到了說親的年齡,本來都在相看了,結果因為這件事黃了。
家里便商量,解鈴還須系鈴人,打算把藍清洵算計進來當妾。
到時候都是一家人,誤會也就解除了。
再讓藍清洵為她出嫁妝,他們就原諒她一點,至于以后怎么對她,還看藍清洵表現。
怎么也沒想到,把大哥的清白給算沒了。
如今還有哪個好人家敢要自己?
鳳蕓溪越想越氣,越氣哭的越兇。
鳳宴之被妹妹說的臉色鐵青,二妹并不知道自己如今的真實身份。
所以“二哥軟飯硬吃”,“大哥斷背狎男寵”,這罵的全是他。
父親這樣想,妹妹也這樣想。
“大姐姐怎么突然變成這樣”徐清瑤滿臉的憂愁。
鳳宴之當即想到什么,找補似得急急指責妹妹:“若非你在靈堂上依依不饒,把人逼急了,藍清洵能跟我們翻臉?”
越說越覺得是這樣的。
鳳蕓溪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抬手指著自己,眼淚更洶涌了:“大哥你也覺得二哥的死是因為我約了藍清洵出門布施?
可是我都說了,這件事是二哥讓我做的。
我若不死死咬住她,難道等著她反咬二哥一口,如外面現在傳的,是二哥沒安好心嗎?
我罵她罵的自己都信了,二哥是被藍清洵害死的。
你現在要責怪我,二哥是我害死的嗎?
可是二哥拿了人家東西,我們一個銅板沒有見到,還不如那些賤民。
我都還在維護著他,你卻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