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轉(zhuǎn)向英帝:“皇上,這件事你如何定奪?”
藍(lán)清洵眼珠子又在場上溜了一圈,算是看出來一些。
太皇太后的咄咄逼人,只針對太后和勇國公府一群,真正需要裁決的時候,還是分得清輕重,把話語權(quán)交給了英帝。
英帝又是什么態(tài)度呢?
正這樣想,英帝的眸光掃了過來。
英帝狹長的鳳眸仿佛睡不醒般,半瞇著,被鴉羽般的長睫掩蓋了情緒。
隱隱透出的暗光如深淵一角,只在她臉上掃了一眼,就又轉(zhuǎn)向旭盈郡主。
開口:“旭盈能夠推薦康郡王府的子弟,想來是覺得他們兄弟有特別過人之處,應(yīng)該不是存了什么壞心思。”
這話一出,藍(lán)清洵心里一沉。
而太后露出滿意的笑容,仿佛一肚子氣都在這一刻宣泄而出。
甚至是得意的看了一眼面色不改的太皇太后。
旭盈郡主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卻是如此,臣女沒有想到好心辦壞事。”
至于中毒之事,英帝不提,她當(dāng)是英帝幫自己和稀泥了,自然不會蠢的迎難而上。
牽線說媒嗎,說成,說不成都不犯法。
“哦?敢問旭盈郡主,這鳳允之有何可取之處?狎玩男寵,還是與人婦不清不楚?”一道好聽的聲音傳來。
旭盈郡主臉色一僵,心里一個咯噔,朝江懷晏看了過去。
有那么一瞬間想,江懷晏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過僅憑這樣就想詐自己?
旭盈郡主心底冷笑,很快恢復(fù)冷靜:“那都是誤會,不早就已經(jīng)解釋清楚了嗎?”
江懷晏唇瓣一勾,星眸里含著譏諷:“按照旭盈郡主的意思,只要當(dāng)事人說沒有,便是沒有了,甭管別人相信與否了。”
旭盈郡主笑道:“本郡主相信,清者自清,謠言止于智者。”
言下之意,不相信的都是自己愚笨。
江懷晏薄唇輕抿,意味不明的一笑。
那眉眼的冶麗,讓旭盈只覺驚艷,但帶刺的男人亦如薔薇,不容小覷。
“朕明白了。”英帝這時微頷首。
所有人看向英帝。
英帝:“旭盈你如此懂鳳允之,朕倒是可以考慮為你們二人賜婚。”
旭盈郡主臉色一變:“陛下,這不合適。”
“哪里不合適?”英帝疑惑,“你守寡也有些年頭了,但你年紀(jì)輕輕的,后面還有漫長的歲月,時不該如此蹉跎。
恰巧,你與鳳允之相知于危難,想來他必定記你這份恩情,絕不負(fù)你。
朕以為,你二人十分般配。”
般配?
鳳允之不過是她私底下一個玩物,誰不知道他名聲爛透了。
英帝說他們般配,分明是將他們放在同等的位置,她要反駁豈不是打自己臉?
看著旭盈憋屈的神色,藍(lán)清洵要笑死了,忍不住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旭盈郡主與云大公子表姐弟一場,臣女也覺得蠻合適的。
原來是臣女此前誤會了,旭盈郡主自己都覺得好,才往臣女這里推的。
但這份好,臣女消受不起,旭盈郡主還是自己留著吧。
臣女相信了,您對臣女沒有其他不軌企圖。”
江懷晏:“不軌企圖說來也是巧了。
昭明郡主前段時間從康郡王府要了十三萬多兩的賬,還索還了許多贈禮。”
說著伸出修手,掐指一算:“預(yù)估造成康郡王府差不多二十一萬兩左右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