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國公抬步就走,到了房門外,遠遠就看見旭盈郡主端著托盤站在那里。
還是宮里那身衣裳,但整個人看起來卻是少了很多精氣神這些日子,大家都不好過。
勇國公正找她,便蹙眉走了過去:“你在做什么?”
旭盈郡主朝勇國公一禮:“父親,兒媳想為母親侍疾。
只是母親信了外人讒言,對兒媳有些誤會,不肯吃藥。”
神色是無奈。
勇國公眼神審視:“別說你母親,我也想問問,康郡王府究竟給了你什么好處。
讓你三番兩次越過你三弟,要幫忙撮合她與那鳳允之?還鬧出這么大的亂子!”
語氣算是質問了。
旭盈眼底閃過幾分委屈,咬了咬唇才開口:“父親,兒媳也是為了家族。
之前就是簡單拉攏皇親,想穩固咱們以及陛下在宗親里的威信。
可是后來”
勇國公神色稍緩:“后來怎么了?”
旭盈郡主嘆口氣:“今日在殿上,那些大臣們的態度您也看見了。
原來黨派林立,大家各自為營,咱們家還有一席之地。
可如今卻因為藍清洵一個小丫頭,沆瀣一氣,可見玉寧侯府人脈的關鍵性。”
勇國公心下松動,為這事,他心底的郁氣至今難平。
旭盈郡主繼續道:“兒媳之前也是看見慶王殿下與江懷晏圍著藍清洵打轉,才起的一些拉攏心思。
兒媳沒拿康郡王府什么好處,還在他們墻倒眾人推的時候伸出援手。
忙前忙后,想幫他們挽回與玉寧侯府的婚事。
若是鳳允之與藍清洵成了,康郡王府記咱們的恩情,以后玉寧侯府的人脈便能為咱們所用!
當然,藍清洵能看中三弟,與咱們成為一家人最好不過。
但是娘那邊得罪了人家,明顯已經行不通,兒媳這才想力挽狂瀾
此前已經與康郡王府說好,若是能成此事,便讓蕓溪縣主嫁給三弟。
這樣一來,大家都是姻親,豈不是圓滿?
誰知道,藍清洵會在府上被害,讓兒媳有苦說不出。”
說著已經紅了眼圈,滿臉的無奈困苦。
勇國公聽得這里,都心動了。
鳳允之娶藍清洵,鳳蕓溪嫁老三雖然那姑娘也不著調了一些,但旭盈能壓得住她。
就老三那身子骨,能娶到皇室宗親之女,也是不錯了。
甚至覺得,這個長媳有勇有謀,思慮長遠。
“那毒不是你下的嗎?”勇國公不免問道。
旭盈郡主忙搖頭:“兒媳既知道玉寧侯府人脈不淺,又怎會在府里做下這等蠢事?
正如藍清洵所說,兒媳本是要挾她刺殺,將她下獄的。”
旭盈郡主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勇國公已經沒有任何顧慮。
“哼,真是一張巧舌如簧的嘴!”
一道嘲諷的聲音傳來。
二人回頭,就看見童氏披頭散發的站在門內,看旭盈的眼神仿佛帶刀,又帶了幾分瘋狂。
勇國公頓時火冒三丈:“你還有臉說!
不管事情成敗與否,旭盈是真心為侯府考慮。
而你身為國公夫人,身為長輩,都干了什么好事?
我公府的臉面今日都被你給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