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連三下,每一下,額頭就見了血。
“姨娘,姨娘您怎能這樣,您還懷著孩子呢。”一個丫環撲了上來,死死抱住徐清瑤,不肯讓她再磕。
而徐清瑤頭暈目眩,仿佛傷的失去自主能力。
“嘖,妹妹被自己未婚夫糟蹋,卻為了姐姐幸福忍辱負重,這姐姐居然還當眾揭她瘡疤
以為妹妹在禪房逍遙快活,卻不知妹妹身陷泥沼,受盡屈辱。”
混亂間,百姓都是低聲議論。
唯一有人陰陽怪氣,聲音還刻意放大般。
藍氏憤怒看去,就見一輛馬車停在不遠處。
一個貴婦人掀著簾子,眼神不屑的看向這邊。
周圍的路人紛紛散開,露出整個馬車身。
“文夫人,事情沒有查明之前,請您慎言!”藍氏惱怒道。
這要是換成別人,她早上去抽她耳刮子了,偏偏這個人是長公主的大兒媳。
這兩邊都不是好人,藍氏難免懷疑她們在一唱一和。
“你不先問問她爹怎么了,好歹是你亡夫在這世上唯一的親兄弟了。”文夫人笑容促狹。
藍氏越發惱火:“我藍氏與徐氏早已經斷親,我只在乎我唯一的女兒!
她爹有事,若是無辜,她應該去報官。”
至于什么事,她是一點都不想知道。
她已經被徐氏一族傷透心,他們的話,她一句不會再信。
文夫人仿佛早知道藍氏會這樣說:“演都不演了?你對得起你門口掛的牌匾嗎?仁善,呵呵。”
一陣輕笑,極近嘲諷。
“這位夫人,請您不要口出惡言侮辱我大伯娘!”徐清瑤緩過來,便要為藍氏說話。
但許是方才傷著了,一時有些虛弱:“他們之前不知情,我也知道,這種事很難讓人相信。”
聲音越來越小,最終眼一翻,倒在丫鬟懷里。
“姨娘,姨娘?”丫鬟都要急哭了。
慌忙求救的看向藍氏:“侯夫人,我們姨娘真的沒有騙您。
她是走投無路了,因為徐二爺去京郊大營作證。
指認徐氏族長被宋世子唆使,這才污蔑侯夫人監守自盜
宋世子底下的人權勢滔天濫用職權,言行逼供,徐二爺,徐二爺真的快不行了!”
說完瞥向江懷晏的方向:“這件事,江世子不可能不知吧。”
藍氏驚詫,下意識去看江懷晏。
藍清洵問道:“真有這回事?”
突然就想到剛才在后花園內,江懷晏對自己的警醒。
不禁狐疑看她,很想問:你是不是早知道會有這一出?
因為怕她心軟,輕信了徐清瑤,所以才舊事重提。
“原來江世子也不如傳言的光明磊落啊,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訴未婚妻,你這是存心要讓未婚妻一家背負不仁不義的罵名啊!”文夫人搖著團扇,笑吟吟的冷嘲熱諷。
江懷晏淡淡看了文氏一眼:“文夫人這么好心,不如見義勇為,將人抬回府里去照料。
宋隨封是大長公主女兒的小叔子,這件事或許由您出面,大長公主就是為了臉面,也不可能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侯府假仁假義,鎮國公府亦是陰暗做作,的確不擅長照顧孕婦。”
文夫人笑容一僵:“關本夫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