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喜滋滋的，將紅包收起來。
戚煜把自己的時候遞給她：“這個也給你。”
明熹也不客氣，把九十塊錢，一起放進家里的抽屜，上鎖。
“剩下的你自己留著吧，什么時候花完了再來取。”
她也想了一下，每個月10塊錢，戚煜還經常自己去菜市場買東西，又給她做衣服啥的，每個月都不夠花。
幸虧他不抽煙不喝酒，不然估計都得欠饑荒。
這么自律的男人，也不用控制零花錢。
戚煜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知道了。”
二人鬧夠了，趕緊穿衣服去了隔壁。
陶晗接到紅包，高興的差點給明熹磕頭，嚇得她趕緊把人扶著。
“現在過年都不讓放炮竹，一點意思都沒有。”
她托著下巴，坐在桌子前頭。
“這話可不能亂說。”丁美鳳低聲警告，“萬一讓別人聽到了可了不得。”
“我知道。”陶晗哼哼唧唧的。
她剛退燒，眼皮子還有點沒精神，小聲道：“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我們班又有不少同學在商量著，畢業之后找工作還是下鄉的事呢。”
過了年，也才剛76年。
距離77年恢復高考，還有一年多的時間。
說起來這個，丁美鳳也是鬧心：“家里就你一個孩子，不可能讓你走，放心吧。”
只不過這事兒也說不準，畢竟當初66，67，68那三年，管你家里有幾個只要畢業了都得下鄉。
萬一這政策卷土重來，她可咋整。
“讓晗晗繼續讀唄。”
明熹將餃子放在板上：“反正也才剛初中畢業，還能再讀三年呢，到時候說不準就能正常考大學了。”
“要是這樣還好了呢，可誰能說得準這事兒啊。”
丁美鳳嘆了口氣：“就算能考，現在這些人也根本就不重視讀書，這兩把刷子，能不能考上還不一定。”
提到這，明熹也不好再繼續往下說。
如果那么多都說準了的話，很難不讓人懷疑她是從哪兒知道的。
說話間，陶參謀的水也燒好了，提前將一批餃子下進去。
戚煜手快，剩下的餃子都趕緊包了，放在外面凍上。
昨天晚上在老宅沒守歲，今天在陶參謀家倒是熬了個夜。
四個大人在客廳打撲克，火爐燒的旺盛。
陶參謀還給陶晗弄了個小爐子，上面煮著茶水，烤著花生和橘子。
旁邊的收音機也正在放樣板戲。
輸了就往臉上貼紙條。
屋外北風呼號，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飄起了小雪，可一點也澆不滅屋里人的熱鬧。
等回家的時候，都已經是后半夜了。
明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趴在戚煜后背上。
雪落了二人身上一層。
不知怎么的，戚煜突然就無聲的笑了。
明熹一只手在他臉上摸了摸：“笑啥？”
“這是咱們兩個在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
從前想都不敢想，沒想到他就成她男人了。
戚煜把人放在床上，鎖上大門之后，點燃了火爐。
火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昏黃間，竟然顯得有些柔和。
明熹聞言，也彎了彎嘴角，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起來。
“你不是困了嘛，干什么去？”
“給你燒水，洗洗。”
這么好的氛圍，當然要做點該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