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一旁的鐺鐺也跟著道:“我也是,大小姐,我小時(shí)候沒有名字,我娘說我小時(shí)候喜歡跟著敲梆子的賣貨郎屁股后頭跑,就給我起名字叫鐺鐺了!”
大丫:“我是家里最大的女娃,所以我叫大丫,我后頭還有夭折了的二丫三丫,我們家唯一一個(gè)弟弟叫耀祖,我覺得大丫不是名字,是代號!”
最后,就連香草和麥穗也告訴孟月臨,她們的名字都是家里人看到什么就隨口起的。
聽了她們的話,孟月臨忍不住捏緊了手指。
她忽然想起來師父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話。
學(xué)堂里面無羅裙,棄嬰塔里無男嬰。
“對不起,是我忽略了這些。”
孟月臨認(rèn)真地看著她們五人,道:“今日晚些時(shí)候,我再給你們重新起名!”
話音落,五人跪地,喜極而泣:“多謝主子!”
淮王妃在一旁看著這一幕,這才意識到,孟月臨和她認(rèn)識的那些京城貴女是不一樣的,看向她的目光里,也多了幾分柔和。
五人退下后,孟月臨引著淮王妃和淮王世子與她對面而坐,引導(dǎo)著淮王世子把手放在了脈枕上。
淮王世子雖然癡傻,但卻很乖,孟月臨讓干什么就干什么,十分配合。
淮王妃眼看著孟月臨摸了腕脈摸中指,最后還仔仔細(xì)細(xì)把自家傻兒子一雙手的掌心都摸了一遍。
要不是有剛剛給丫鬟起名的事在前,淮王妃幾乎都要懷疑,孟月臨是在借機(jī)占她兒子的便宜了。
“如何?”見她終于松開了手,淮王妃忙不迭地問道。
孟月臨沒說話,站起身走到溫硯景身后,左手掐訣,右手在他背上虛空畫符,口中念念有詞。
“三魂七魄,循跡歸位,游魂野鬼,速速退離!”
話音落,淮王妃仿佛看到眼前有金光一閃,緊接著孟月臨便一掌拍在溫硯景后心。
原本一臉憨笑的溫硯景忽然瞪大了眼睛,仰著脖子瞪圓了眼睛望著屋脊,不受控制地張開了嘴,脖子上的青筋瞬間爆了出來。
淮王妃嚇了一跳,眼睜睜地看到他嘴里冒出了一陣青煙。
孟月臨掐訣的左手往前一抓,那陣青煙落入手中,團(tuán)成了一團(tuán)。
而后,溫硯景兩眼一閉,昏倒在淮王妃懷里。
“這這是這是什么?”淮王妃抱著兒子,看著孟月臨手里的那團(tuán)青煙,嚇得聲音都在打顫。
孟月臨頭也沒抬,直接將青煙打入早已準(zhǔn)備好的龜甲內(nèi),而后抓起來搖了搖。
碧綠通透的龜甲仿佛有某種靈性,淮王妃明明聽到里面有許多東西“嘩啦啦”的聲音,最后卻只掉了一個(gè)瑩白的獸骨出來。
孟月臨撿起獸骨放到一旁,繼續(xù)搖起了龜甲。
一連搖出了五個(gè)獸骨后,孟月臨將獸骨按照淮王妃看不懂的規(guī)律,在桌子上擺成了陣。
阿鬼忍不住吐槽:「又是摸鬼脈又是尋魂咒又是清七竅,現(xiàn)在還搖起了獸骨,這就是你說的儀式要足夠,不讓淮王妃覺得自己被怠慢了嗎?」
孟月臨:「對呀,我?guī)煾刚f了,一個(gè)合格的社畜,就要讓甲方覺得自己的錢沒白花。」
阿鬼:
他一個(gè)字也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