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孟煜明怒不可遏:“離苦,你敢!我可是侯府公子,是你的主子!”
話音落,離苦就用行動告訴了他自己敢不敢。
孟煜明被臉朝地按在臺階下的時候,人都還沒回過神來。
離苦怎么這么厲害?
他可是武學奇才,在離苦的手里,竟然連一招都接不住嗎?
“放開我!放開我!孟淮序,你仗著世子身份欺負人,當眾殘害手足,你難道就不怕天下人唾罵嗎?”
“喲,這大好的日子,是誰在大喊大叫,真是一點兒規矩都沒有,太沒教養了!”
一個略帶陰柔的聲音,就這么突兀地傳入了所有人的耳朵內,因為過于特別,所有人幾乎當場噤聲。
循聲望去,便見左側垂花門內,走出一個身穿內侍官服的人。
來人面白無須,手握拂塵,面上掛著親和的笑,眼神透著精光。
一眼看去,便知是宮中太監。
孟淮序面帶歉意,拱了拱手:“家中庶弟缺乏管教,讓李公公見笑了。”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李公公!
皇上身邊的總管太監!
他怎么會在寧遠侯府?
“言重了言重了,你不愿意在自家妹妹大婚之日搶了她的風頭,本是想低調行事,可沒想到呀,倒是讓有些沒眼睛的白眼狼踩在了頭上,咱家可得替你好好除一除這晦氣!”
李公公說著,甩著拂塵走到被按在地上的孟煜明跟前,微微彎腰,道:“孟五公子,你就是傳聞中柱國大將軍親口夸贊過的武學奇才?怎如此沒有教養?”
孟煜明知道了他的身份,自然不敢冒犯,聞言道:“李公公,今日是孟月臨不守規矩在先,我身為兄長只是叮囑幾句而已!”
“而我大哥仗著自己是身體不好的世子爺,竟然把波斯毯鋪到了這兒,如此任性妄為,驕奢浪費,分明錯的是他,他卻如此對我,豈非不公?!”
“呵呵!”
李公公皮笑肉不笑地直起了身子,拂塵又是一甩,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孟五公子,今日一早,陛下便遣咱家來寧遠侯府宣讀了襲爵圣旨,你面前的孟世子,如今已是寧遠侯!”
此話一出,仿佛晴天霹靂,當場炸得所有人目瞪口呆,啞口無言。
孟煜明趴在地上,聞言宛若瀕死的魚一般,努力揚起了脖子,難以置信地看向孟淮序。
“再說了,世子也是陛下賜封的,你區區一個庶子,不過是被人夸了幾句武學奇才便如此傲慢,即便侯爺今日還未襲爵,你難道就能對自己的世子嫡兄這般大呼小叫了嗎?”
“咱家真想問問柱國大將軍,為何夸你這個目無尊卑,狂妄自大的東西!”
李公公說著,又是一聲冷哼,而后看向眾人,面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至于這波斯毯,是陛下為恭賀孟大小姐喜結良緣所贈,陛下說了,寧遠侯府滿門忠良,三位公子今日無法送嫁,所以特賜波斯毯,為孟大小姐送嫁鋪路。”
“希望孟大小姐婚姻美滿,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