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了,蠢貨。”
然后得意地晃了晃腦袋,摟著夏詩妍腰肢的手更緊了。
法警上前,準備將我帶離法庭。
“我兒子是冤枉的,我要上訴!”
父親激動地想要沖過來,被張律師攔住。
他痛心疾首地看著夏詩妍和顧景淮,眼中滿是憤怒和不甘。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對相擁的“璧人”。
將夏詩妍那無情到極致的淡漠,和顧景淮那小人得志的猖狂,深深地刻在心里。
然后轉過身,主動跟著法警,向著通往監獄的道路走去。
脊背挺得筆直。
上訴狀遞交了上去,但張律師緊鎖的眉頭并未舒展。
他坦言,在沒有決定性新證據的情況下,推翻一審判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尤其是在對方證人證詞如此“鐵板一塊”的情況下。
然而,法律層面的困境只是開始。
里,我被描繪成一個心胸狹窄,無能狂怒的上門女婿。
靠著妻子娘家生存,最后因極端嫉妒而痛下殺手。
而顧景淮,則是年輕有為,能力出眾,無辜受害的青年才俊。
夏詩妍成了被無能丈夫拖累,甚至差點遭受生命威脅的悲情女強人。
更令人心寒的是,文章下面出現了大量知情人士的爆料。
一個個頂著夏氏集團老員工,前同事標簽的賬號紛紛跳出來。
繪聲繪色地描述我如何“人見人厭”,如何“工作上毫無建樹,只會溜須拍馬”,如何“對夏總控制欲極強,經常無理取鬧”。
這些id,我依稀能辨認出。
大多是顧景淮進入公司后,提拔起來的那些趨炎附勢之徒。
不明真相的網民被徹底點燃了怒火。
我的照片被p成遺像,我的名字成了詛咒的代名詞。
評論區被“人渣”“去死”“判死刑都便宜你了”這樣的字眼刷屏。
甚至有人開始人肉我的家人。
風暴很快波及了父親。
他國外的公司官網被惡意攻擊,社交媒體賬號下充斥著辱罵。
年邁的父親本就因我的事心力交瘁,這下更是氣得血壓飆升,差點突發腦溢血住進醫院。
幸好搶救及時,沒什么大礙。
聽到消息時,我的指甲幾乎掐進了掌心。
就在我被這鋪天蓋地的惡意壓得無法喘息時,顧景淮來了。
他獨自一人,穿著昂貴的休閑裝,氣色好得不像話。
拿起通話器,嘴角掛著毫不掩飾的譏諷笑容。
“陳經理,哦不,現在該叫你3407才對。”
“這里的伙食怎么樣?喂蚊子都喂習慣了吧?”
我靜靜地看著他,不喜不悲。
見我不為所動,他繼續表演,故作惋惜地搖頭:“唉,看看外面,大家都說你是個廢物,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