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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婉青的生母在她出生時就死了。
這些年她雖然名義上一直養(yǎng)在母親身邊,但日子卻過得十分艱難。
可就這樣一個自己都活得很艱難的孩子,卻愿意賭上自己的性命救我于水火。
而那些我一直以來最為珍愛的至親,卻冷漠的只當我是個工具人。
我緊緊摟著她小小的身體,哽咽著說。
“二姐要進宮了,不走了。”
葉婉青眼神迷茫的看著我,只過了一瞬便蓄滿了淚水。
“二姐是擔心你走了會連累爹爹和母親嗎?可大姐姐說宮里到處都是吃人的妖怪,你進去了會被吃掉的。”
“二姐,你快跑吧,我不想你死。”
我苦笑著搖搖頭。
“不會死的,我會好好活著回來接你的。”
那晚,我們姐妹二人抱頭哭了很久很久。
第二日一早,母親進來時看到了兩對腫成桃子的眼睛。
“混賬,誰準你到這里來的,來人,把三姑娘給我?guī)У届籼霉蛑词。裁磿r候懂事了再放出來。”
“還有你,明知今日要入宮,還將眼睛哭成這樣,哭給誰看呢?”
母親憤怒的指著我們大聲呵斥。
很快,她身邊的兩個婆子便沖了過來。
不等她們挨到葉婉青的胳膊,我拔掉頭上的簪子,對著一個婆子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尖銳的簪子順著皮肉狠狠刺入,拔出來時一股鮮血順著皮膚急迅流出。
婆子痛得尖叫一聲。
滿眼怒色的母親不可思議地看著我,踉蹌著后退了兩步。
“你,你要反了天不成?”
我舉著帶血的簪子向前一步,冷笑著說。
“母親要親自試試我的簪子鋒利不鋒利嗎?”
她的臉瞬間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顫抖著手指著我,淚水奪眶而出。
“你居然為了她這樣和我說話?我,我怎么養(yǎng)了你這么個大逆不道的冤家啊。”
像是對我失望極了,她哭得撕心裂肺。
從前我或許會因為她的眼淚而自責。
可現(xiàn)在再看這些眼淚,我的心里只有麻木和再也捂不熱的冰冷。
“母親不必如此,你的眼淚現(xiàn)在對我已經(jīng)沒有用了。”
她漸漸止住了哭聲,眼里的悲傷很快換上了涼薄。
“宮里的人已經(jīng)來了,你快些收拾準備出門吧,別讓人家等久了。”
我抱著葉婉青紋絲未動,僵持了片刻,她率先開口。
“你到底想怎樣?”
我抬眼看向她,似笑非笑的說。
“想讓我進宮可以,但我有兩個要求。”
“第一,葉家的產(chǎn)業(yè)分為三等份,我們?nèi)忝妹咳艘环帧!?/p>
“第二,青兒在母親身邊養(yǎng)了這些年,是時候該給她一個嫡女的名份了。”
葉家沒有兒子,如果我不爭,將來的產(chǎn)業(yè)都會是葉婉容的。
父母絕不會讓葉家的產(chǎn)業(yè)落到我和三妹妹手里的。
還有,三妹妹雖然養(yǎng)在嫡母身邊,但到現(xiàn)在都是庶女。
嫡女庶女未來的婚配差距是很大的,我要趁著離開前,替她爭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