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琮禮在看到溫迎的時候僅僅只思考了兩秒。他點了下頭。溫迎已經瞬間打開車門。謝琮禮動作利落的上車,透著一種練家子的敏捷。溫迎注意到了這一點,但也沒有太意外,視線看了一眼后視鏡,換擋后便猛踩油門。這家醫院以及附近的路況她十分的熟悉,這兩年已經來過無數次,她打轉方向盤便極速駛離。謝琮禮都不由側目看了一眼溫迎的操作。她細膩白凈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哪怕后方有車在追都能保持足夠的冷靜。觀察著路況,順著車流便很快甩開了后面的車。溫迎一腳油門便到了附近的商圈,人流、車流都很多。“麻煩了。”謝琮禮看了看后方,這才看向溫迎。溫迎無所謂地搖頭,順勢一問:“剛剛是什么情況?”那輛車追謝琮禮時候,透著一種頭皮發麻的狠勁,擺明來者不善。謝琮禮解開安全帶,清俊的臉不動聲色:“應該是有一些過節。”應該?溫迎察覺到他并未想要多說。她也不會再多問。“你都不怕?”謝琮禮其實挺驚訝的。溫迎看著挺恬靜溫和的一個女孩,剛剛竟然半點不慌張。“怕。”溫迎也實話實說。謝琮禮這才幾不可察地挑眉:“那為什么幫我?”溫迎扭頭看他,輕淡的嗓音徐徐道:“不白幫,想問一下謝少能否挪出些時間幫我舅舅出一下治療方案。”她有些太過直白,半點不遮掩和虛與委蛇。謝琮禮都始料未及。長眸凝視她須臾,才挺意外地慢悠悠笑了下。幾秒后,他便猜到了溫迎意圖:“上次見面你應該就想跟我提了?”溫迎沒否認。今天她確實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伸出援手。總歸是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否則,她不會想要多管閑事的。謝琮禮直接開車門下車,對于溫迎順勢而為的請求,他看著溫迎從容鎮定的面容,但也干脆:“可以,沒問題。”其實通過這件事。他看出溫迎是個挺有分寸感的人。就算早就想要提,卻也沒有貿然來講。起碼現在算是還個人情,他也會覺得理所應當。不至于會為難。溫迎心頭瞬間松泛。謝琮禮就是Fergus這件事,哪怕是治療方案細微的差別對病人都千差萬別,為了更高的治愈幾率,她怎么也得試試。“謝謝。”溫迎得到想要的結果,便輕道:“你自己可以回去?”謝琮禮頷首:“有人來接我。”溫迎輕淡點了下頭:“好,再見。”謝琮禮看著她,微后退半步:“下次見。”溫迎平靜收回視線,沒逗留,調轉方向便駛離。溫迎離開沒多久。另一輛車停下。謝琮禮利落地上了車。秦政回過頭皺眉看他:“是國外的人?”謝琮禮掏出手機看了看:“應該是。”秦政表情更凝重。他知道謝琮禮做無國界醫生在國外救死扶傷那年,甚至去了不少戰爭地區,也就意味著不分種族、身份、等等的救人,牽扯到了利益層面,不可避免會得罪一些地區勢力。報復行為也層出不窮。現在竟然猖狂至此。“放心,相關部門已經去解決了,不看是在什么地界。”秦政臉色冷下來。謝琮禮思索了下,想起來自己似乎沒跟溫迎表達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