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沈嬌棠也不是很滿意白薇現在的樣子。
因為跟她和雪團曾經所遭受過的痛苦來說，白薇現在根本不算什么。
錦衣衛將牢房打開，沈嬌棠站在白薇面前，喊出了這個讓自己厭惡至極的名字。
“白薇。”
白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依舊明艷的沈嬌棠，眼中迸裂出強烈的恨意。
她氣若游絲，言語中卻依舊不服輸，“沈嬌棠，別以為我死了，你就贏了。”
“你曾經嫁過人，現在又跟瑄王有夫妻之名，還帶著兩個孩子，你永遠嫁不了殷淮，更別說當皇后了。”
“你只能在后宮，當一個侍寢的玩物！“
沈嬌棠冷艷一笑，“誰說我要給殷淮當皇后，你的計劃很成功，他在破窯廠喊出你名字那一刻，他就不配了。”
“現在，他就算做我的男寵，也要看我的心情。”
白薇臉色更白了，沒想到沈嬌棠敢說這樣的大話，“這里全都是殷淮的人，你就不怕他聽見。”
殷淮從陰影里走出來，“只要嬌棠開心，朕愿意！”
白薇人傻了，沒想到殷淮也在這，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啊—！”她想起自己現在奇怪的模樣，尖叫一聲，蜷縮住了身體。
李明瑄上前一步，從腰間抽出匕首，“嬌棠，我等一天很久了，我們還跟她廢什么話。”
白薇看見李明瑄手中寒光凌冽的長劍，突然眸色一閃，接著，她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猛地朝李明瑄撲過來。
兩個男人幾乎是本能，一個將沈嬌棠拉到身邊護著，一個上前一步擋在她面前。
只見李明瑄的長劍在空中一閃，刺向白薇的心臟。
白薇死尸倒地，嘴里喃喃著，“終于死了，太好了......”
沈嬌棠恨道，“就這么死了，真是便宜她了，將她的心肝挖出來，給雪團獻祭，剩下的扔進山中喂野獸！”
殷淮立刻道，“按嬌棠說的辦。”
沈嬌棠掙開殷淮的手，拉著李明瑄的袖子往外走。
殷淮看著兩人的背影，望著空空如也的手掌一陣悵然。
就像當年那個雨天，他將那把油紙傘，給了白薇一樣。
“嬌棠。”殷淮追了出去。
沈嬌棠腳步微頓，但是沒有停。
殷淮一下拉住她的手，“嬌棠，給朕一個彌補你的機會。”
李明瑄神色微頓，提醒道，“皇兄，嬌棠現在是臣弟的妻子，我們的賜婚圣旨還是您親筆寫下。”
“難道，您忘了嗎。”
殷淮眼底浮現出一片冷硬，“連名字都沒有，算什么賜婚圣旨！”
“你和嬌棠之間只有兄妹之情，不然你也不會瞞著朕，隱去嬌棠的名字。”
李明瑄嘴唇動了動，想要反駁，看了沈嬌棠一眼，最終什么話都沒說。
殷淮語重心長，“明瑄，朕知道這都是你的權宜之計，你救了嬌棠，救了朕的孩子，為了給兩個孩子名分，你不惜自毀名聲，朕很感激你。”
“你放心，等過些日子，朕就會昭告天下，你和嬌棠并無夫妻之實，也無夫妻之名，當時你認下孩子，都是為了揪出幕后害你們的白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