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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陸陸續續涌進來一群人,他們都圍著我,卻不敢上手,只能苦口婆心地勸我回去躺好,讓他們重新把管子安上。
我看著身上逐漸顯現的尸斑,執拗地往前走:「蘇綿綿在哪?帶我去找她。」
蘇綿綿不想讓我待在這里,我又何嘗不想?
沈伯言他想將我們倆分開,為的就是想兩邊都不放手。
一邊在小島這圈養我,一邊把蘇綿綿和他們的孩子送出去,有事無事還可以去和他們共享天倫之樂。
沈伯言真當我是個傻子嗎?
聽到我拔了管子的消息,離開的沈伯言去而復返。
他來的時候,我裸露出來的四肢已經全部被尸斑覆蓋。
他急得快要哭了,甚至跪在地上求我:「粥粥,是我錯了,我不去看蘇綿綿了。我留下來一直陪著你好不好?我求求你快點回去,再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
呵,比起終生躺在床上,插著那些管子,我寧愿死。
沈伯言不敢刺激我,只能一路苦口婆心地勸,又讓手下的人快些把1001的器械搬到這里來。
我一路不松口,堅決不要插那些管子,只一味地堅持要見蘇綿綿。
沈伯言似乎覺察出點兒味來,忐忑地問我:「粥粥是想找她報仇嗎?抱歉是我之前沒有考慮到,要不我讓那些送血來的人不必來了?」
聽他那猶豫半天才肯說出這句話的模樣,我冷冷地笑了。
「呵,沈伯言,你想干什么都隨便,不用特意來跟我說,因為我已經都不在乎了?!?/p>
沈伯言徹底慌了,他當著我的面,立即下令讓人不必來送血了。
我卻笑了:「讓他們送?!?/p>
沈伯言愣住了,雖然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幫助蘇綿綿,但還是立即照我所說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