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江雪凝的心跳仍舊按奈不住。
她死死地掐著掌心,那些以為早已被自己遺忘的過去,此刻又翻江倒海地襲來。
陸淮風溫柔地一點點掰開她的手指,讓她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我們明天就要離開這里了,你不用太在意今天發生的事情,抱歉,沒有事先跟你商量,就把我們的關系告訴他了。”
江雪凝搖了搖頭:“你沒做錯什么,不用跟我道歉,如果你不這么說,他不會死心的。”
江雪凝了解徐硯舟,他不是個會輕易放手的人,因為沒有做好會遇見他的準備,所以見到他的一剎那,她整個人都是懵的,根本沒有想好要怎么應付他。
要不是陸淮風及時出現,也不知會如何收場。
三年前,江雪凝帶著一顆心灰意冷的信參加公益支教活動,去到偏遠地區,在那里一生活就是兩年。
也是在那里,她遇見了陸淮風。
當時項目正值結束,閨蜜蘇蘇問她:“以后有什么打算?還回去嗎?”
那時的江雪凝也像現在一樣,腦袋都是懵的,她曾經為江母而活,最大的心愿就是掙錢給母親治病,盼望著母親能夠快快好起來。
可母親去世后,接二連三的打擊差點把她擊垮,她連個生活目標都找不出來,項目結束后,也根本沒有想好要去哪里。
就是在那個人生節點,陸淮風看中她的能力,邀請她去幫他照看他出資的福利院,她依然可以在那里教書。
江雪凝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兩年的支教生活,已經讓她習慣了跟孩子們待在一塊兒,沒有勾心斗角,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純粹的快樂。
后來她跟陸淮風走的越來越近,有人打趣陸淮風是不是看上了江雪凝,原以為只是最尋常不過的開玩笑,可那晚,陸淮風忽然看向她,出乎意料地點了點頭。
江雪凝至今都還記得,他用極為認真的語氣點頭說:“是,但還沒想好怎么追。”
飯桌上響起一陣哄笑。
“鐵樹開花了,原來陸淮風也有這一天,江雪凝,你簡直太神奇了,從他把你帶回來的第一天我就知道這小子對你肯定圖謀不軌。”
“陸淮風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要不是你啊,我們真要懷疑他喜歡男人了。”
幾個朋友七嘴八舌,恭喜陸淮風之余,也不住地恭維江雪凝。
江雪凝被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跳,腦袋嗡嗡的,卻仍記得陸淮風看著自己時的眼神。
那樣的眼神,她曾在徐硯舟身上見過。
可結果又如何呢?
于是她強裝鎮定,只當他是喝多了開玩笑,從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她在深夜被人跟蹤,幾個醉酒流氓把她團團圍住時,陸淮風出現了,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幾個流氓被打跑,陸淮風也掛了彩,可他一點都不在意,反而笑著問她:“為什么躲著我?”
江雪凝下意識想否認,他立即開口:“是不是因為上次我說想追你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