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一出警局，顧瑾年就直奔葉舒云的住處。
可推開門的瞬間，他的心就猛地沉下了去。
原本熟悉的屋子，此刻卻讓他感到無比陌生。
擺放樂器和樂譜的地方空空如也，柜子上他們一起收集的各地紀念品全都不見了，只剩下厚厚一層灰。
他拼命的想要在這里尋找葉舒云留下的痕跡，可惜什么都沒有找到。
顧瑾年沖進每個房間，目光焦急的掃過每一個角落，歇斯底里的呼喊。
“舒云，你在哪里，求你快出來！”
可聽到的只有空蕩房間里的回音，像是對他的嘲笑。
在來回尋找好幾次后，顧瑾年終于認清現實，眼神空洞的僵立在客廳中央。
葉舒云真的離開了，走得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給他留下。
他失魂落魄地走下樓，剛出樓道，就迎面撞上顧煜川。
顧煜川的聲音冰冷，滿是嘲諷。
“看清楚了嗎，她走了，是被你逼走的！”
平時的顧瑾年絕對會反駁，但此刻巨大的空洞感讓他提不起力氣。
“讓開，我要去找她。”
顧煜川卻嗤笑一聲，抬起手狠狠推了顧瑾年一把，擋住去路。
“找她，你也配？要不是你一次次傷害她，她怎么會走？”
“你自以為是的隱瞞那些破事，其實舒云什么都知道，她知道你瞞著她辦婚禮，知道你為了另一個女人騙他獻血”
“夠了！”
顧瑾年猛的抬起頭，厲聲打斷。
他不敢回看自己的罪證，只能色厲內荏的吼回去。
“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裝好人，當初傷舒云最深的人不就是你嗎？”
顧煜川被戳中了痛處，身體微微一僵，旋即臉色更加難看。
“我只是一時糊涂，口不擇言，可你呢？趁虛而入搶走了她的心，又一點都不懂珍惜！”
無論兩人如何爭論，都無法抹去他們曾經對葉舒云的傷害。
悔恨、憤怒在他們的內心瘋狂滋長，語言再也無法宣泄。
不知是誰先動的手，兩人像困獸般扭打在一起，用拳腳控訴對方的罪狀。
直到兩人都鼻青臉腫，都沒有爭出個高下，只帶著一身狼狽不歡而散。
他們都清楚自己不無辜，也都無力去挽回錯手毀掉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