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壓下身,滾燙的唇帶著酒氣狠狠碾上她的脖頸,如同野獸標記所有物般,留下刺痛而屈辱的觸感。
“你是我的!從頭到腳,從里到外,只能是我的!別想讓別的男人碰你一根手指頭!”
“放開我!你這個瘋子!滾開!”
林知鳶拼命掙扎,指甲在他手背上劃出血痕,卻根本無法撼動他分毫。
過去的陰影與此刻的暴行交織,巨大的恐懼和惡心感讓她渾身冰冷。
他的吻變得越發粗暴,手也開始撕扯她的衣襟。
絕望如同潮水般將林知鳶淹沒。
就在他的唇即將再次落下之際,林知鳶的目光猛地瞥到了枕邊一抹微弱的金屬反光。
那是她晚間卸下的一支素銀發簪。
求生的本能在一瞬間壓倒了一切。
她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抽出手,一把抓過那支發簪,毫不猶豫地朝著冷千嶼壓下來的肩膀狠狠刺去!
“呃!”
冷千嶼吃痛,動作驟然一頓。
他低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沒入自己肩頭的銀簪,鮮血迅速涌出,染紅了他玄色的衣袍。
劇痛和鮮血似乎更加刺激了他酒醉后的神經。
他眼中的赤紅更甚,非但沒有后退,反而露出一抹更加殘忍扭曲的笑容。
“林知鳶,你竟然為了他傷我?”
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把拔掉肩上的發簪,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傷口血流如注,他卻毫不在意,再次欺身而上,將她死死禁錮在身下。
“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做夢!今日,我偏要讓你清清楚楚地知道,你是誰的人!”
眼看最后的反抗無效,更大的屈辱即將降臨。
林知鳶眼中閃過一片死寂的灰敗。
她看著這個她曾深愛、如今卻只剩恐懼與絕望的男人,忽然停止了所有掙扎。
她的聲音輕得像一縷煙,卻帶著令人心悸的決絕:“冷千嶼,如果你再碰我一下,下一簪,我會刺進這里。”
她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指尖輕輕點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冷千嶼的動作猛地僵住,血紅的瞳孔劇烈收縮。
然而,被酒精和嫉妒吞噬的理智讓他以為這只是又一次的威脅。
他扯出一個冰冷的笑:“你不敢……”
話音未落,林知鳶眼中決然之色一閃,她再次舉起發簪,沒有絲毫猶豫,用盡全身力氣,朝著自己心口偏上的位置狠狠刺下!
利器沒入皮肉的悶響,在死寂的房間里顯得格外驚心。
溫熱的血,瞬間從她素色的衣襟下洇開,如同一朵迅速綻放的血色之花。
冷千嶼所有的動作,所有的瘋狂,所有的酒意,在這一刻,被這刺目的紅與她眼中那片空茫的死寂徹底擊得粉碎!
時間仿佛靜止。
他臉上的暴戾和扭曲瞬間凍結,然后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碎裂,只剩下無法言喻的驚恐和冰涼的后怕,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幾乎讓他停止呼吸。
“知……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