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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1頁)

傅家別墅里,沈時宜的房間早已人去房空。

一連數日,傅立言都沒有回家,那本離婚證仍靜靜的躺在桌子上。

醫院里,沈嬌嬌在傅立言的悉心照料下,終于恢復了氣色。

她眉頭微蹙,撒著嬌,

“立言哥哥,這些天還好有你在。”

眼底的情意傅立言不是沒有看到。

他轉念想起那日隔著玻璃窗,看見治療室里抽著血臉色蒼白的沈時宜,無奈的搖搖頭。

“應該的,你我自幼一同長大,我和你的哥哥無異。”

聽到他這樣說,沈嬌嬌的神色一下黯淡下去。

“哥哥?我才不要做你的妹妹。”

傅立言眸色暗沉,“好了,我已經有時宜了。”

沈嬌嬌癟著嘴,委屈得眼淚就要掉下來。

“這次的事是時宜不對,我也已經懲罰過她了,現在你好得差不多了,我回家看看她。”

望著傅立言離去的背影,沈嬌嬌憤憤的握緊了拳頭。

三年前,沈時宜的出現,奪走了她的一切。

本來嫁給傅立言履行婚約的人是她。

傅立言自幼和她一同長大,卻不近女色。

上學以學業為重,長大后以事業為重。

她不是不知道,傅立言是真的把她看作妹妹。

可是只要能嫁給傅立言,沈嬌嬌覺得假以時日,定能讓傅立言愛上她。

只是沈時宜出現了。

傅立言第一眼看見沈時宜時,沈嬌嬌明顯察覺到傅立言目光的不同。

這么多年,他從沒那樣認真的看過一個女孩。

沈嬌嬌慌了,她害怕沈時宜奪走屬于她的一切。

所以,她無時無刻不在傅立言面前扮演著可憐的模樣,提醒傅立言都是沈時宜害的。

傅立言這幾年,也一直做得很好。

只是偶爾也會有失控的時刻。

比如此刻。

傅立言走出醫院后,滿腦子的心煩意亂。

不知為何,他很想快點看見沈時宜。

這一個月以來,他和沈時宜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這讓他的內心生出隱隱不安的感覺。

司機開著車趕往別墅,傅立言忽然叫停。

路邊是一家花店,傅立言一眼看見沈時宜最喜歡的白桔梗。

他下車買了一束桔梗,難得的露出笑容,想象著沈時宜看到花的場景。

一進門,傅立言就差人去叫沈時宜。

傭人猶豫道,

“這幾天都沒有……看見夫人,夫人好像不在別墅。”

傅立言瞳孔緊縮,快步的走上樓,大聲的喊著沈時宜的名字。

“沈時宜,沈時宜!”

空蕩的別墅里除了他的喊聲,別無回應。

花園沒有,主臥沒有,書房沒有,琴房也沒有。

傅立言的手僵住在門把手上,他愣怔的看著沈時宜空蕩的房間。

里面空無一物,仿佛從未有人住過。

傅立言似是自我安慰喃喃道,“這么大人了還學小孩離家出走……”

他快步下樓,眼睛余光卻瞥到客廳桌子上的證書。

手中的花束啪嗒落地,桔梗的花瓣落了一地。

離……離婚證?

傅立言不可置信的拿起證書,翻開看,赫然寫著他和沈時宜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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