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立言在法國總是睡不好,常常做噩夢。
他總是夢到小時候,那是一段潮濕的回憶。
傅立言自幼出生在一個商業家庭,父親甚少關心他,母親在他出生時難產去世。
雖然很早以前傅父就揚言將來會把家產都傳給傅立言,但繼母的心思并不單純。
七歲時傅立言被關在地下室的冰窖凍了一夜。
他明明記得是繼母讓他去冰窖取東西,可最后卻怪他亂跑。
以至于雖然他保住了性命,到現在只要天冷還是會頭痛。
再后來,沈家找傅家結娃娃親,繼母看不上沈家小門小戶,婚事才落到傅立言頭上。
沈嬌嬌自小蠻橫,傅立言都一直慣著她。
直到傅立言十八歲成年,正式接管家族企業。
他越是顯露鋒芒,繼母的恨意就越是濃烈。
只是那日他的車被動了手腳,卻陰差陽錯被父親開上。
傅父死后,傅立言直接將繼母和她的兒子一并趕出傅家,一分錢沒給。
只是這樣長大的傅立言自小就冷淡,多疑。
他的世界似乎只剩下責任。
直到婚后遇見了沈時宜。
沈時宜是唯一一個不覬覦他的家產,不在意他的身份地位的人。
也是唯一一個真的關心他心情好壞、吃飽穿暖的人。
夢里,傅立言躲在冰冷的地下室,忽然闖入白裙女孩。
是沈時宜。
可是就在他的手快要觸碰到沈時宜的時候,她消散了。
“沈時宜!”
傅立言從夢中驚醒,一身冷汗。
第二天,傅立言依舊出現在沈時宜家門口。
沈時宜今日有個采訪,她穿著一身鵝黃色的線衫,加上白色的紗裙,像秋日里和煦的陽光。
只是她燦爛的笑容在看到傅立言的那一瞬消失不見。
傅立言的眼里閃過一絲失落,他遞上特意準備的花束,
“時宜,你要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
恰在此時,謝祁鳴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謝祁鳴開著一輛紅色跑車停在他們面前,“時宜,走吧。”
沈時宜頭也沒回的上了車。
傅立言的花再次落到地上,猶如他的心情。
一連數日,傅立言都鍥而不舍的守在沈時宜的樓下。
甚至他買空了所有沈時宜的書,導致書店一時貨源不足。
這天,沈時宜獨自回家,卻被醉漢圍堵在小巷子里。
她剛掏出防狼噴霧,就被對方一把甩開。
“救命!救命啊!”
“這里沒有人,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沒用。”
眼看著醉漢就要撲上來。
一道人影從暗處沖出,一把將醉漢擊倒。
是傅立言。
他隨手撿起一個酒瓶猛地砸碎,醉漢眼看不妙,連忙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