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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終究不屬于那個小漁村也不屬于我。
那天,一輛輛沒見過的四輪車開進了村子里,一堆保鏢沖進了我家把小澤帶走了。
我的生活中沒了他突然變得空落落的。
小澤不愿意走。
他被帶走那天死死地抓著我苦嚎:
“我不走,我是小澤,不要做哥哥!”
我想救出小澤。
我坐著鄰居大哥的海產車出了漁村一路輾轉反側找到了小澤的家。
見到小澤的那一刻我欣喜極了。
我沖上去抱住了他
“小澤,姐姐終于找到你了!”
可小澤卻嫌惡地推開我。
“臭死了,哪里的叫花子。”
我坐在地上迷茫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他長高了,也白了不少,但我不會認錯,他就是我的小澤,只是眼角多了一顆小痣。
“我是林瑜啊,你忘了我們在漁村…”
“夠了!我不認識你,也不想再看見你!”
我被保鏢拖走了,那個少年也與我漸行漸遠。
但我沒有放棄,我依舊嘗試著靠近他,跟他講我們以前的事。
他只是忘了,那我再將給他聽就好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我的不懈努力下,他終于愿意給我一次機會。
我帶他去了海邊,迎著海風我對他大喊:
“漁村太遠了,但你還記得嗎?我們經常一起在海邊趕海,我只能撿到海螺,但你好厲害能抓大螃蟹給我吃!”
少年想不起來,但他被我感染也脫下鞋襪,挽起了褲腿和我手拉手在海邊奔跑。
我們度過了難忘的一下午。
可惜好久不長,蕭云晚又來了,她再次強硬地帶走了小澤。
與上次不同的是,她連我一起打包帶走了,她將我送上了手術臺。
“你就是個禍害,要毀了我的兒子,既然如此,那你也都忘了好了!”
再次醒來時,是一個空蕩蕩的出租屋,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是誰,我在哪里?
哦。我只有一個人。
失去了記憶,漁村的路太遠,我回不去了。
我像一只孤魂野鬼在陌生的城市中游蕩。
不知自己來自哪里也不知自己因何而存在。
直到再度遇到顧澤安,與他相知相愛,直到臨死前的那一刻我才終于破開那道枷鎖想起了一切。
原來,我們早有緣分。
我們之所以得救,是因為顧澤安在來救我之前就報了警。
蕭云晚和曲笙笙因為故意傷害罪被抓起來了。
曲笙笙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蕭云晚被判了無期徒刑,但她被診斷出嚴重的精神病,余生都要在精神病院里度過了。
她被送進精神病院那一天我去見了她。
她一見到我就反應激烈。
“是你!你這個禍害,都是你奪走了我的兒子!”
“安兒!我的安兒!媽媽在這里啊!”
我冷冷地注視著她:
“顧安早就死了,而你的自私與偏執差點毀掉你另外一個兒子!”
“小澤就是小澤,他有自己的人生,從來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不!你騙我!你在騙我!”
蕭云晚劇烈地掙扎著朝我嘶吼:
“我的安兒沒有死!被bangjia撕票的是那個廢物,我的安兒明明就好好地活著,他是我最心愛嘴優秀的兒子,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