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熙的案子有些急,白書禮為了她焦頭爛額。
可無論他怎么找,都尋不到我的半點蹤跡。
辦公室里,秘書捧著文件戰戰兢兢地匯報:
“死者家屬那邊突然請了個新律師,咬得很緊。”
“對方似乎掌握了關鍵證據,陳小姐的情況不太樂觀”
“律師?”白書禮冷笑一聲:“什么律師,我就不信拿錢搞不定。約他出來,我親自談。”
他自信滿滿地走進咖啡廳,仿佛勝券在握。
可當他看清坐在對面的人時,臉色瞬間變了。
“傅衡?怎么是你?!”
我也有些意外。
傅衡是我大學時的同學,追了我很久。
只是當時的我心里就裝著一個白書禮,所以他告白了多少次,我就拒絕了多少次。
這些事白書禮也知道,因此始終對傅衡帶有一絲敵意。
不過傅衡倒像是早就知道。
他慢條斯理地攪動著咖啡,抬眼時,嘴角帶著一絲譏諷:
“怎么,很意外?”
白書禮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你什么時候回國的?”
“昨天。一聽說這案子跟你有關,我就立刻訂了機票。”
傅衡放下咖啡勺,眼神銳利。
白書禮也毫不畏懼迎上他的目光:“你什么意思?”
傅衡微微一笑:“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這案子我非贏不可。”
“傅衡!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這么針對我?!”
“針對你?”
傅衡不慌不忙地靠回椅背,搖頭道:
“想多了,我只是想替她們討個公道。”
大概是一時情急,白書禮竟完全沒注意到傅衡口中所說的“她們”。
他冷笑一聲,指尖幾乎戳上對方的鼻子:
“少在這裝正義,你不過是想借機報復我!”
說完,他又像發現什么驚天秘密,驟然抬眼看向傅衡:
“你這么跟我過不去,不會那個‘野種’就是你的孩子吧?!”
“你想把我扳倒,然后和沈柔雙宿雙飛是不是?!”
傅衡愣住了。
他盯著白書禮,眼神從震驚逐漸變成憐憫,最后甚至帶了幾分荒唐的笑意。
“白書禮你竟然不知道那孩子是誰的?”
白書禮皺眉:“你在說什么?”
傅衡沒有回答,只是痛快起身,臨走前丟下一句:
“沈柔怎么就豬油蒙了心,嫁給你這么個男人?”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書禮站在原地,臉色鐵青,嘴里還在罵罵咧咧:
“裝什么清高?不過是個沒人要的東西”
“這么多年不結婚,不就是在惦記著別人的老婆!”
我飄在一旁,看著傅衡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白書禮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突然覺得
的確,我真是被豬油蒙了心。
曾經,我以為他是世界上最溫柔的人。
可原來,他真可以為了一個謊話連篇的女人,什么道德什么底線全部都拋諸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