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氣。
“我一個人進去吧。”
病房里,宋寅止躺在蒼白的床單上,手腕被約束帶固定。看到我進來,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你來了”
他的聲音嘶啞。
我站在床尾,保持距離。
“為什么這么做?”
他苦笑。
“沒有你活著沒意思。”
“別這樣說。”
我皺眉。
“你的生命是你自己的,不該為任何人放棄。”
“可我已經放棄了一切”
他喃喃道。
工作,尊嚴,甚至理智都是為了挽回你。”
“宋寅止。”
我直視他的眼睛。
“愛不是這樣的,真正的愛是尊重,是成全,而不是占有和控制。”
他的眼中泛起淚光
“我知道的太遲了我搞砸了一切”
“不遲。”
我輕聲說。
“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好好接受治療,為了你自己,不是為了任何人。”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輕輕點頭。
“我會的謝謝你來看我。”
“保重。”
我轉身離開。
門口,周昀舟緊張地等著我。
我握住他的手。
“走吧。”
“他怎么樣?”
“會活下去的。”
我說。
“這就夠了。”
走出醫院,陽光明媚。
我知道我和宋應承不會再有任何聯系了。
另一邊,顧勤勤也終于找到了宋寅止。
“師父!”
顧勤勤輕輕推開病房的門。
“我終于找到你了!”
顧勤勤站在病房門口,手里捧著一束向日葵。
她穿著一條淺黃色的連衣裙,頭發精心打理過,看起來比在律所時更加精致。
“師父,我找了你好久。”
她的聲音帶著刻意的哭腔,眼睛卻緊盯著宋寅止的反應。
畢竟離開宋寅止后,她的日子并不好過。
那幾個男人很快就和她膩了,全跑掉了。
新的男人又吊不到!
思來想去,還是宋寅止最好哄了。
她相信,只要她好好哄著,她一定還能過上從前的好日子!
宋寅止的目光從窗外收回,落在顧勤勤身上時明顯一滯。
他下意識地往床頭縮了縮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你怎么來了?”
他的聲音干澀,像是很久沒說過話。
顧勤勤快步走到床邊,將向日葵放在床頭柜上,伸手就要去碰宋寅止的臉。
“我聽同事說你住院了,擔心得不得了。師父,你怎么這么傻”
宋寅止猛地偏頭躲開她的觸碰。“別碰我。”
顧勤勤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
“師父,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知道錯了,那些照片都是他們故意陷害我的”
“夠了。”
宋寅止閉上眼睛。
“我不想聽這些。”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混合著向日葵的香氣,形成一種奇怪的氛圍。
顧勤勤咬了咬下唇,突然從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師父,你看,這是我用第一個月工資給你買的禮物。”
她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塊男士手表。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喜歡這個牌子。”
宋寅止睜開眼睛,看著那塊表,突然笑了。
“你知道這塊表多少錢嗎?”
顧勤勤的表情一僵。
“我我攢了很久才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