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被簡清霜不由分說拉著,一路出了簡蘭宜的院門,方終于停下。
她也終于有機會說話了,“你這丫頭......呼......干嘛抓這么緊,還走這么快,我氣都要喘不上來了......”
“這求人又哪有不受氣的,只要能達(dá)到目的,受點氣算得了什么?”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過了這一關(guān),往后總有機會討回來的,何必非要爭這一時之氣?”
“早知道不叫你一起來了......罷了,你先回去吧。我再進(jìn)去跟那小賤-人好生說一說,只要還有一線希望,都不能放棄。”
“等我這邊弄好了,我再去你院里找你啊,走吧......”
簡清霜臉色仍難看至極,“娘跟她就算把嘴巴都說干,嘴唇都說裂,也是沒有用的。”
“她擺明了看我們的笑話,擺明了我們越慘她越高興。您這不是自取屈辱,自己把臉?biāo)蜕献屗葐幔俊?/p>
“我說什么也不會再讓您進(jìn)去受這個氣了!”
趙氏苦笑,“受氣強還是家破人亡強?”
“你爹這次要是真回不來,咱家這次要是真完了,咱們何止受她的氣?誰的氣都要受,是個人都能踐踏我們!”
“早知道......我剛才還在想,早知道就該立刻再來一次,務(wù)必弄死她。”
“可若真弄死了她,現(xiàn)在你爹可連最后的希望都沒有了。”
簡清霜咬牙,“現(xiàn)在一樣沒希望。小賤-人絕不會救爹的,她既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您再能忍再能受氣,也是沒有用的......您沒看見她剛才笑得多么惡毒嗎?”
頓了一下,“何況我總覺得她剛才笑得怪,就跟、跟我們是小丑,一切都在她的預(yù)料之中。”
“甚至一切就是她算計安排的似的......娘,您說會不會就是她害的爹?”
趙氏又驚又怒,“不、不至于吧?她哪來的這個本事,可是直接鬧到了金鑾殿皇上面前的。”
“而且當(dāng)年的事她往哪里知道去,你都不知道,咱家也沒幾個人知道。”
“再說她幸災(zāi)樂禍?zhǔn)怯械模鎸δ愕驮蹅兗蚁露臼郑瑧?yīng)該還是不會的。”
“對她有什么好處?她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嗎,這可都算得上弒父毀家了!”
簡清霜恨聲,“她本事且大著呢,不然當(dāng)初怎么能一夜功夫,就把顧懷璟籠得死死的。”
“又怎么能偷偷學(xué)了一身的醫(yī)術(shù),在了凡師太面前露臉?”
“何況您不是說是個御史彈劾了爹,才鬧大的嗎?她是沒本事直達(dá)天聽,但跟個御史扯上關(guān)系,可不算難。”
“至于她是什么知道的,爹既然真做過,紙自然有包不住火那一天!”
說著忍不住罵起云陽伯來,“爹到底怎么想的,怎么能干這樣的事?”
“都有娘您了,還有那么多姨娘通房,就不能稍微潔身自好一點嗎?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趙氏嘆氣,“現(xiàn)在再罵你爹,再后悔又還有什么用?”
“但我還是不覺得是小賤-人干的,對她的確沒實打?qū)嵉暮锰幯剑龍D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