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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很快將責(zé)任都推脫給顧玉澤脫罪。
說是他強(qiáng)了宋心月,用清白和孩子威脅她。
宋家被顧玉澤養(yǎng)得過大,如今正是需要武將打天下之際,文臣的顧丞相竟招架不住。
由此輿論風(fēng)向變動,大伙都在討伐顧家。
顧玉澤的嫡弟趁機(jī)煽動顧丞相把顧玉澤逐出家門。
床上養(yǎng)傷的顧丞相一臉愁苦。
他想雖然顧玉澤才能出類拔萃,但這或許是唯一能解救顧家的法子。
便同意了。
可他們卻找不到顧玉澤。
顧玉澤挨了打之后被丟回府之后,又藏在每早倒夜香的車出來。
好似身上血淋淋的傷口是假的,
他扛了一袋東西在我去軍營的路上攔住我。
一樣一樣拿出里頭的東西給我道歉。
有盔甲,有古董花瓶各種各樣類似他弄?dú)У奈锛?/p>
最后他拿出一頂精巧無比的大紅鳳冠和一紙婚書。
雙目猩紅,言辭誠懇:
“云瀟妹妹,我知錯了,我今后也會只有你一人。”
“傷害你的我也受到懲罰了,毀壞的我也還你了。”
“你可能原諒我?我們成親可好?”
再如何相似都比不上原本。
原本賦予意義,仿件只會帶來傷痛,提醒著你是如何失去那些意義!
至于那紙婚書,
當(dāng)初父母在世時便要商討,是顧玉澤各種說辭一拖再拖。
如今我也不稀罕了,更多是感謝他那時的推遲。
見我不為所動,顧玉澤淚流了滿面,上前想要拉我的手。
“云瀟妹妹,你為何能如此狠心,我要怎么你才能原諒我?”
“原諒?”
“你同我談原諒?”
我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看著他,仿佛在看自己往日的狼狽冷笑。
說著,我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鞋底往他臉上拍。
“你想想你給我洗的什么手帕?!”
“你想想,你哄著我給你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做了五年衣裳的時候!”
“你想想你各種無理取鬧,各種破壞我愛重的什物的時候!”
“你想想你為了別的女人不惜殺死我九族人,欺騙我多年!”
我每說一句,顧玉澤腰便彎下一分,再不敢直視我。
“你同宋心月根本就是一路人,厚顏無恥冒領(lǐng)他人救人的功勞!”
我最后丟下一句話,示意下人舉報顧玉澤的所在策馬離去。
顧玉澤猛然一驚,恍惚著喃喃,“她騙我,是她騙我,是宋心月的錯。”
隨后流一地血瘋地跑回府,就當(dāng)手掐上兩個因害怕他這副模樣大哭的孩子。
他嫡弟忽然出現(xiàn)了,以一個勝利者的態(tài)度靜靜看著他。
顧玉澤停下了手,又一副公子做派站在那。
聽得他嫡弟道:
“你被逐出顧家了。”
隨后將宋心月把過錯都推給顧玉澤一事,細(xì)細(xì)告知。
“若非我暗中阻攔,我們那堂堂丞相父親也是有一丟招架之力的。”
“真是感謝宋心月找上我,不然我還沒這個機(jī)會將你趕出去!”
顧玉澤聽著神情幾番變化,最后放聲大笑起來。
他也是嘗到被親近之人背叛的滋味了。
他養(yǎng)大的白眼狼最終反咬他。
在顧家上奏折說明把顧玉澤逐出家門一事之時。
顧玉澤拖著一身的血,從暗道里去到了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