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    護眼關燈

第94章 (第1頁)

程書宜說著要走,眼里暈暈乎乎的,腳下踩空半塊青石板,直接一崴......

她摔在草地上,摔了個狗吃草。

裴琰禮臉色陰沉,轉身把門關上之后,才把躺在地上的程書宜抱起來。

“我不是夫子,我是你夫君。”

反正她喝成這樣明日也記不得,他就自封,當一晚上她的夫君吧。

裴琰禮把程書宜抱回西廂房,他的房里。

絕無私心!

他只是擔心程書宜喝多了會鬧,吵醒睡在隔壁的兩個孩子。

嗯,就是這個理由。

裴琰禮到廚房打了盆清水。

再踏進房門時,只見程書宜坐在他的床上,把臉埋在自己腿上低聲抽泣。

她怕孩子聽見,還咬住自己的胳膊,堵住哭聲。

程書宜是害怕癌癥的。

她又不是智障,不知道癌癥的可怕。

既然知道,她就有害怕的權利。

只是她不能說她害怕。

今晚喝了點酒,情緒難以控制,程書宜允許自己稍微放縱,哭一下。

她突如其來的情緒爆發,把裴琰禮嚇得不知所措,僵在原地。

看到女兒哭的時候,裴琰禮更多的是感到心疼。

可當看到程書宜哭得壓抑的模樣,他是心慌、心亂。

“裴琰禮,我要死了。”

程書宜眼淚汪汪地抬頭,哭腔很重,“我生病了,馬上就要死了。”

“我有一點害怕,我不想一個人燒一個爐,我想和別人一起燒,這樣他們就會揀錯骨灰,我就有人祭拜了。”

她從一開始就是打算好了。

等把兩個孩子帶回古代認爹,完成任務之后,她就回現代去給自己訂殯葬套餐。

死了有人收尸,但沒有人祭拜。

運氣不好的話,連個志愿者都碰不上。

所以她想和別人一起燒。

裴琰禮聽不明白她在說什么,但他知道,她在害怕。

原來她并不像平常表現出來的那樣沒心沒肺。

裴琰禮放下水盆,將毛巾打濕又擰干,遞給程書宜。

程書宜把毛巾接過來,攤開,擦了把臉。

眼淚沒止住。

她又擦了一把。

還是沒止住。

程書宜氣哭了,仰起小臉哭喪著罵道:“誰要哭啊,我才不要哭呢,裴琰禮那個大渣男會笑我的!”

“渣男?”

裴琰禮好像知道這個詞的意思,她店里賣的那些話本書上提到過這個詞。

是負心漢的意思。

他?負心?

他恨不得對程書宜負責,何來負心一說?

“書宜——”

裴琰禮想要安慰她。

誰知程書宜一聽到他喊她的名字就立刻條件反射,把她當成了裴如期。

“怎么了期期?”程書宜托住他的臉,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是不是餓了?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說罷就要下床去。

她都醉得分不清他是誰了,還想著去做飯!

裴琰禮將她拽了回來,抱在懷中。

“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裴琰禮,我還是…有一點點......喜歡......”

程書宜做拿捏狀的手抬起又垂下,睡了過去。

“你說什么?”

裴琰禮沒聽清楚。

『點此報錯』『加入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