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吃七人組到小石巖洞底下躲雨。
雨剛下下來,還不算大,幾人的衣服只濕了外面的薄薄一層,未滲到里面。
甩一甩,幾陣風吹吹就干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得找路下山!
“這雨怎么一直下個不停啊?”
昌哥兒站在洞口,眉眼間憂心忡忡。
他們已經在這里躲了好一陣,就想著等雨停了,出去找路回寺里。
可雨一直不停,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周圍聽不到任何動靜。
他開始緊張起來。
聽不到動靜,便說明打圍的人未涉足此處。
不然下雨的時候,他們也會到處找地方躲雨,就一定會有動靜。
如今看來,他們是跑到了一個無人之地。
“我爹說,這是今年冬天的最后一場雨,會下到明日申時才會停。”應天書院的一人說。
那男孩模樣素凈單純,八九歲的年紀,一身利落衣袍,腰間還別了一把刻刀。
坐在應天書院三人對面的林硯之問:“你爹是誰?”
提起自家爹爹,男孩非常驕傲,“我爹是欽天監監正!”
林硯之一臉接受現實的表情,“那看來我們得被困在這里到明日申時了。”
說完,他想到什么似的,大喊道:“明日申時是回家的時辰!”
申時已是下午。
是白馬書院和應天書院打圍結束,坐馬車回家的時辰。
幾人一聽這話,原本不怎么擔心的,現在都慌了。
“那可怎么辦!”
“夫子會來找我們嗎?”
“應該......會吧?”
雨這么大,天色一旦黑下來,整座山看不到一絲光亮。
打著火把進山找人,也會因為風大、雨大,而導致火把受潮,無法燃起。
“不行!”沈懷昌回頭對洞里坐著的六人道:“天快黑了,既然雨停不了,我們得想辦法熬過今晚才行!”
這可是盛京城的十二月冬啊!
平日在家,晚上就比白天冷,得燒炭取暖。
現在他們被困山上,還下著雨,今晚一定會比平時更加冷。
說不定明早起來,這石頭上的小雨塘就結冰了。
“我帶了火折子!”應天書院三人中,一個小胖子掏出身上的火折子。
這是他拿來燒樹葉,給自帶的燒雞加熱用的。
但因為太饞了,等不及加熱燒雞就直接吃了。
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林硯之站起來,將衣袍撩起扎到腰帶里,“我出去找些柴來!”
雨是下了很久。
但好在這是冬日,地上有一層厚厚的落葉。
他只要扒開上層濕透的落葉,撿下面的枯樹枝就行。
只是這樣得費些功夫。
“我同你一起去!”沈懷昌又看著應天書院的三人說:“你們也得找個人出來跟我們一起去。”
應天書院的三人沒想到沈懷昌會提出這個要求。
三人互相看了看。
似乎都不太想去。
但為了今晚不受凍,那個欽天監家的男孩站了出來,“我跟你們一起去。”
反正他和爹爹經常到山里來學習堪輿之術。
對大山,他是無懼的。
三人將自己當間的那件棉短褂脫下,留著一會兒回來穿。
林硯之還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留給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