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翊一身黑色休閑裝,袖口挽著,露出精壯有紋身的小臂。跟逛公園似的溜達進來,身后就跟著陳默一個人。他進來,不掩飾自己的目光。在言不語身上轉了兩圈,確定她毫發未傷才跟沈硯舟打了個招呼。“硯舟啊,之前說好的,你報完仇,人我要弄死,你怎么忘了呢。”沈硯舟還真把他給忘了,“景翊,這些日子沒見你,我以為你離開京市了。”“嘖,”宋景翊從兜里拿出煙盒,抽了一根煙出來,“答應你的,我不耽誤你報仇,你倒是把我的事拋在腦后了。”他把煙叼在嘴里,身后的陳默點著打火機送到他嘴邊。偏頭去點煙,余光瞥見言不語。火苗即將碰到煙頭的那一刻,他別開頭,抬手把煙收在手里。陳默也看了眼言不語,心領神會。重新把打火機收好。“你剛說的話什么意思?”司京敘問。“哦,那個啊,”宋景翊掃了一眼瞧見他就癱在地上的言啟航,扯出一個又輕又嗜血的笑,“這個貨啊,先天性無能。”有男人身上的物件,但不發育,也硬不起來。因為有言不語在,宋景翊的話說的比較隱晦。她琢磨了下,大概懂了。現在再想,是啊,她好像從來沒見過言啟航有胡子的樣子。怪不得,媽媽提起言啟航的時候,除了恨就是惡心。怪不得,阮涔舒帶著他去檢查身體,他會選擇裝病躲避。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有跡可循。這樣的男人,居然還騙了那么多優秀的女性去結婚。真是,卑鄙又無恥。司京敘把言不語摟進懷里,幸好幸好,之前已經告訴小羽毛,言啟航不是她生父的事了。“京敘哥哥,我沒事。”言不語聲音輕輕的,她望著宋景翊,“景翊哥,你要處理他嗎?”面對她,宋景翊表情緩和許多,聲音也柔下來,“嗯,要弄死他。”言不語沉默了一下,這么直接的嘛。“那......”她張張口,又不知道說些什么。宋景翊很有耐心,笑著等她說下文。“那......他死了,你能通知我一聲不?”言不語不知道為什么,對宋景翊有種莫名的信任。如果是別人說要弄死誰,她會覺得對方是口嗨。可是宋景翊說,她就信。只是不清楚,言啟航這種垃圾,是怎么得罪了宋景翊的。他們兩個看著不像是會有交集的人。宋景翊低低笑了兩聲,他眼睛亮亮的,點點頭,“一定。”言不語沒再看言啟航,轉身拽拽沈硯舟的袖子,“大哥,咱們走吧?”司京敘說過宋景翊跟言啟航的恩怨。沈硯舟知道,宋景翊不會放過他。其實,要不是怕妹妹覺得自己殘忍,弄死言啟航是最直接和省事的方法。現在有人去做了,倒是很好。“景翊,那就不打擾了。”沈硯舟朝他點點頭,揮手示意顧風他們跟著出去。“不語!不語!你不想知道你親生、唔!”言啟航瘋了似的嘶吼了兩聲,接著就是一個悶哼。言不語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