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攢到什么時候,”宋景翊聲音輕輕的,“景翊哥送你一輛粉色的。”
“那不行,”言不語還是有些殘存的理智,“我家有錢,買得起,不要別人的,我只是要先練練怎么開車。”
她說話有條理,語速清晰,剛才因為頭暈皺著的眉也舒展開。
“好受點沒?”宋景翊問。
“好多了,”言不語回答,接著她指著前面開車的陳默,“可是,景翊哥,你為什么讓一棵樹開車?實在不行我來吧。”
宋景翊:......
陳默不等吩咐,自己加了點油門。
吃了菌子不像喝了酒。
她也不困,就是一個勁兒想聊天。
“景翊哥,你身邊那個光頭呢?他怎么沒來?”
“你找他有事?不嫌他光頭難看?”宋景翊問。
“不難看啊,他人有意思,我哥哥很喜歡他,說他身手好,想跟他練練。”言不語說完又抻著脖子往前探問陳默,“你是什么樹?車開得挺好啊。”
陳默沉默。
言不語一皺眉,委屈地看向宋景翊,嗓音嬌軟,“他不理我。”
宋景翊單手護著她,以防她從座椅上掉下去。
接著抬腳踹向陳默的椅背,言簡意賅,“理她。”
陳默想了想,說:“小姐,我是松樹。”
“哦,那你會結松果嗎?有松子嗎?你身上有沒有樹洞?小松鼠會找你玩嗎?”言不語一串問題出來。
誰能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松樹開車。
陳默跟著宋景翊出生入死,經歷過多少次槍彈擦著頭皮過的場景。
他從沒像現在這樣緊張過。
“翊哥到了。”陳默看著宋景翊把人抱了下去,松了一口氣。
小姐剛才巴巴問著問題,他手心都出汗了。
讓他殺個人行,哄孩子,他整不來啊。
司京敘動作也很迅速,找到了混在眾多可食用菌里的有毒菌子。
在車上,龍鈺一個勁兒訓賀潤,“就是你那第一筷子的菜弄得,非跟我搶什么勁,我給妹妹夾肉,你要夾菜,那菌子就算有毒,多煮一會也好了,你非著急。”
結果就言不語吃的第一口有問題。
賀潤滿臉內疚,“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后不跟你爭了,我跟妹妹道歉去,我給她買一屋子限量版盲盒。”
龍鈺心疼壞了,好容易孩子來一趟,給孩子整病了。
“我現在看你就來氣!”他朝著賀潤吼了一嗓子。
“別呀,我也心疼妹妹,”賀潤抹了一把臉,“賀恬那回食物中毒我都沒這么難受。”
龍鈺不理他。
司京敘、沈硯舟和沈云期在同一輛車上。
“不是?你怎么想的,你把不語交給一個陌生人?”沈二少急的嗓子都啞了,“就算宋景翊跟你家認識,他跟不語不熟啊!到底是個陌生男人,你腦子進水了?”
沈硯舟面色微沉,“云期,你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