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站在門口不愿離去,直到太陽落山,天色黑了下來,她始終站在門口。
旁邊的安保有人看不下去,勸她:“您這是何必呢?沒有段總的吩咐,您是進(jìn)不去的。”
蔣靜舒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一下午一口水未進(jìn),她的嘴唇干裂的有些起皮。
傭人過來吩咐她去吃晚飯,她也恍若慰問,一副今天不進(jìn)去,就哪也不去的架勢。
不知過了多久,段明煦過來了。
他的步伐停在不遠(yuǎn)處,看著靠在墻邊屈膝抱著自己的蔣靜舒,眸色復(fù)雜。
停留了幾秒,他才緩緩的走了過來,一把把蔣靜舒拉了起來。
“吃飯。”
蔣靜舒反抗不過,被他拽得踉蹌著往前走,心底有些苦澀。
她強(qiáng)行穩(wěn)住身形,順從的跟在段明煦身后。
他的步子很快,蔣靜舒幾乎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段總”
蔣靜舒咬了咬下唇,還是哀求出聲,“安安怎么樣了?能不能能不能讓我也看看她,就看一眼也行,我實(shí)在是放心不下”
段明煦的步伐猛地停下,她一時(shí)不察,直接撞上了他的后背,堅(jiān)硬的脊骨撞的她鼻梁一疼,悶哼一聲。
生理淚水唰的一下滾了出來。
段明煦冷著臉回頭,卻在撞見她通紅的眼眶時(shí),眸色幽深了幾分,半晌才冷嗤一聲。
“別裝了。”
他把蔣靜舒按在餐桌上,強(qiáng)硬的逼她吃飯。
蔣靜舒實(shí)在沒胃口,想到安安的情況她就如坐針氈。
她知道,哪怕自己過去也改變不了什么,可她還是控制不住的擔(dān)心,瘋了一般的想要看看她。
哪怕一眼,她也滿足了。
對面的段明煦靠在椅子上,目光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蔣靜舒不敢忤逆她,扒拉著碗里的米飯,眼淚卻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滴在碗里,被她慌忙抹去。
客廳里很安靜,只有鐘表走針的聲音,和她扒拉米飯的聲音。
她能感覺到,段明煦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在她身上,可他始終沒有說話,她也不敢抬頭看他。
怕他看到自己的狼狽。
一頓飯,蔣靜舒吃得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才把碗里的米飯吃了個(gè)干凈。
她壓下心口的反胃,強(qiáng)顏歡笑的抬起頭看向段明煦。
她繞過餐桌來到了他的面前。
進(jìn)入別墅以來第一次,她主動(dòng)拉起他的手,“段總,最近我排卵期,我們趕緊要個(gè)孩子吧。”
她怕,安安等不到那個(gè)時(shí)候了。
必須得趕緊拿到臍帶血才行。
段明煦坐在椅子上,抬眼看她,眼神里滿是冷厲和不屑。
看得蔣靜舒的心尖顫了顫。
“安安還生著病,你倒是挺有興致,急不可耐。”
蔣靜舒的喉間涌上一股澀意,渾身止不住的發(fā)抖,這才強(qiáng)忍住沒有掉下眼淚來。
她沒有反駁,低垂著眉眼,很是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