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別墅,沒有一個人會給蔣靜舒多余的一個眼神,把她無視個徹底。
對于別墅里的人,蔣靜舒倒沒有怎么在意。
段明煦沒來叫她,她便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倒也落得自在。
只是一晚上,她的腦海中始終徘徊著安安紅腫的眼睛,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沒睡多久,早上八點,蔣靜舒就被刺耳的電話鈴聲吵醒。
看著眼前這個電話號碼,她有一瞬間的出神。
有有多少年了,四年了吧,這個號碼再也沒給她撥打過。
蔣靜舒捏了捏鼻梁,想也沒想就把電話掛斷了。
睡意也消失殆盡。
電話一直孜孜不倦打了三遍,大有一副她不接就要一直打下去的架勢。
想了想,蔣靜舒還是接了起來。
“舒舒啊,你現在怎么樣,還好嗎”
“有事?”蔣靜舒冷漠的聲音打斷了對面虛假的噓寒問暖。
對面愣了愣,聲音帶著一絲微弱的哭腔,“沒事舒舒,就是,今天有沒有時間,回來家看一看吧,你都已經好久沒回來過了”
蔣靜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電話掛斷后,她坐在床上沉默了許久。
沒休息好,她的腦子也在嗡嗡作響。
打電話的人是她的親媽,只不過他們已經整整四年再沒有過任何聯系。
這下是再也睡不著了,索性她直接爬了起來。
剛洗漱完出門,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謝書墨。
謝書墨靠在她門旁的墻面上,看起來是專門在這里等著她的。
“你”
蔣靜舒一句話沒說話,謝書墨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她被打的一個猝不及防,沒來得及反應。
半邊臉偏到一邊,臉上火辣辣的疼。
“是你告訴安安,你是她的親生媽媽?”
謝書墨的聲音有些尖銳,帶著怒氣。
蔣靜舒用舌尖舔了舔內顎,舔到一絲血腥氣。
謝書墨這一巴掌是下了狠手,毫不留情,她的嘴已經被牙磕破了。
她默了默,“我沒有,不是我說的。”
“你還敢狡辯!?我都已經聽說了!”謝書墨伸手過來拉扯她的衣服。
她被拉的一個踉蹌,衣服險些被扯開。
“蔣靜舒我求求你做個人吧,安安她才四歲,大人之間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牽扯到小孩子,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你也不能利用她啊!你知道這件事對安安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嗎?”
“她的病情因此加重了,現在還在積極搶救,你這一晚上倒是睡得安心,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謝書墨抓著她,聲聲尖銳,聲淚俱下,格外地真情實意。
蔣靜舒卻只抓住了一個重點,“你說什么,安安現在怎么樣?她還好嗎?”
聽到這個消息,她的心像是被一張大手狠狠攥緊,呼吸不過來。
她本來還有些懷疑這個消息是謝書墨放出來的。
但是看著謝書墨現在的狀態,好像也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少在這里惺惺作態。”
段明煦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他冷冷的看了蔣靜舒一眼,把哭的幾乎要昏厥的謝書墨拽了過來,攬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