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你個該死的細狗!”蔣靜舒怒急痛罵了一聲,身體磕在巖石壁上,兩眼一昏,徹底暈了過去。
幸運的是這段滑坡并沒有多深,兩人只劃了一段距離便卡在了一塊凸起的巖石上。
不過整個滑落的過程,顧硯一點都沒有展現出絲毫的男人擔當。
甚至還把蔣靜舒當成了人肉店砸在了上面。
蔣靜舒本來掉下去還能保持清醒,顧硯整個人砸下來,她的世界瞬間一黑。
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顧硯就站在她的旁邊,臉上的金絲眼眶早就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他的一張臉黑成的厲害,像是要sharen。
“別動!”
蔣靜舒剛醒,顧硯就拉住了她的胳膊,緊緊的把她按在巖石壁上。
天上的雨還在下著,豆大的雨滴砸的人幾乎快要睜不開眼。
蔣靜舒緩了片刻才意識到兩人現在的處境。
兩人站在一塊突出的巖石壁上勉強能夠站下,稍微再不慎往旁邊一擠便會繼續掉下去。
好在滑行的距離不是很遠,兩人身上只有一些擦傷。
“我暈過去多久了?”蔣靜舒迅速冷靜下來,聲音沉沉的問道。
顧硯皺眉思索了片刻,“沒多久,幾分鐘吧。”
雨來的急,去的也快,很快便停了下來,只剩下一些霧蒙蒙的小雨。
但顧硯和蔣靜舒兩人身上皆被淋濕了,顧硯黑長的頭發濕噠噠的搭在腦袋上,成了落湯雞。
哪里還有之前思豪的金貴與一絲不茍?
蔣靜舒左右環顧了一下四周,并沒有能讓他們逃出去的攀附點,要想爬上去也是很危險,只能等待救援了。
想到這她簡直恨得牙癢癢。
要不是顧硯這個掃把星,她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
“是段明煦派你來的嗎?”蔣靜舒咬著牙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顧硯眉頭微皺,有些不解“什么?”
“不是他叫你來的,你非跟著我干嘛,你有病啊?我跟你很熟嗎?大哥?”
顧硯的臉色更黑了。
他什么時候落得過如此狼狽的境地?
“蔣靜舒你有沒有點良心?我是因為拉你我才掉下來的,你不感謝我就算了,你還在這里罵我。”
“要不是因為你我會掉下來嗎?我早往山上爬去了。”蔣靜舒譏唇反諷。
“誰知道你突然發什么羊癲瘋,要不是你突然跑過來會掉下來嗎?早知道我就不應該拉你,讓你自己摔死得了。”
顧硯此時的耐心值簡直為負,平日里他對人還算彬彬有禮,可是此時他完全抑制不住自己想要飆粗口的沖動。
他真是腦子秀逗了才會突然對蔣靜舒感到不好意思,想跟他道歉。
他再也不會做這種蠢事了。
兩個人相看生厭,誰都看誰不爽,卻迫于現在的形式,只能緊緊的挨著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