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筒的燈光一直打在她的身上,導(dǎo)致她看不太清,手電筒后面的人都有些誰。
段明煦怎么會也在這兒?
瘋了嗎?大晚上不睡覺跑出來巡邏。
“你說謊的本事還真是爐火純青,臉不紅心不跳。”
段明煦撐著一把黑色雨傘,越過眾人徑直的來到了蔣靜舒面前,在距離她半米時站定。
他的身上還穿著黑色真絲睡衣。
撐著黑傘在雨幕中,到別有一番風(fēng)味。
但蔣靜舒此時完全無心欣賞。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段明煦,整個人如遭雷劈。
為了躲開保鏢,她自然是不敢明目張膽的打著傘的。
此時渾身早就已經(jīng)被雨澆了個透心涼,頭發(fā)被雨水打趴,衣服也濕噠噠的黏在身上。
“我我”
被現(xiàn)場抓了個正形,蔣靜舒的耳根瞬間燒了起來,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你怎么在這?”她眼神閃爍,看了段明煦一眼,又迅速移開目光。
心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她徹底完了。
段明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道:“你上哪去?”
蔣靜舒這次沒有說謊,視死如歸的開口:“明天有個全國服裝設(shè)計大賽在云城舉行,溫棠好不容易才給我搞來了一張邀請函,我也想過去參加。”
她低垂著腦袋,糾結(jié)的扣著手心,“其實我今天在樓下等你,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我想向你請示一下再去,但是”
蔣靜舒話沒說完,但是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兩人都是心知肚明。
“我不是有意想瞞著你的,我是怕你現(xiàn)在生氣跟你說了你會不同意。”
“那你猜對了。”段明煦接過蔣靜舒的話,笑了一聲,“我確實不同意。”
他沒有在看蔣靜舒,轉(zhuǎn)身徑直往回走,同時嘴里冷聲命令保鏢道,“把她帶回房間。”
“等等!”蔣靜舒立刻追了上去,拽住了段明煦的袖子。
她整個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急的開口,“段明煦,今天的事都是我不好,你想怎么樣都可以,能不能等我參加比賽完回來?”
“這次的比賽真的很重要,四年才舉行一次,溫棠好不容易才幫我拿到了參加比賽的資格,我準(zhǔn)備了好久。”
說著她從包里掏出了那張燙金邀請函,獻(xiàn)寶式的地道段明煦面前,自證道:“你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騙你,你就信我一次,好不好?”
段明煦撐著傘,雨水隔絕在他周身半米之外。
而蔣靜舒沒有,她整個人被雨打的有些狼狽。
偏偏在這時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砸的人幾乎快要睜不開眼。
蔣靜舒卻像絲毫沒有所覺一樣,執(zhí)拗的盯著他。
段明煦始終冷冷的盯著她,眼神像是在看一具不具有生命的死物。
他狠狠的甩開了抓著自己的蔣靜舒,語氣冷漠:“別碰我,臟。”
地上都是水,很滑,再加上段明煦力氣不小,蔣靜舒一下子就被推的跌倒在地上,胳膊肘擦過青板石小道,瞬間被擦破一大道口子。
旁邊立刻有傭人給段明煦遞上了干凈的手帕。
段明煦接過,慢條斯理的把剛才蔣靜舒手抓過的地方擦了個干凈。
才把帕子隨意的丟在了地上,恰好就落到了蔣靜舒旁邊。
“把她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