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應該給她點教訓,教她點規(guī)矩。
但他不得不承認,他有些心軟了。
可想到當初的事,想到蔣靜舒的絕情狠厲,他又深惡痛覺,連帶著把自己都唾棄了。
很快,傭人恭敬的走了過來,把蔣靜舒要穿的衣服和驅寒的感冒靈顆粒送了過來。
段明煦接過隨意的放在桌上,關上門后拿起衣服敲響了浴室門。
“我把你要換的衣服放到外面了,等下自己來取。”
說完段明煦便轉身出了浴室。
蔣靜舒本來就洗過澡了,只是又淋了一下雨水,隨便的沖洗一下便走了出來,心里還在記掛著自己的飛機票。
如果耽誤不了太久,現(xiàn)在出發(fā)的話還是能趕上的。
外面的衣服已經(jīng)放在了洗漱臺上,是她平時穿的睡裙。
從浴室出來,蔣靜舒一眼就看到靠著床頭而坐的段明煦。
屋里的燈光昏暗,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在心底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段明煦?”
段明煦側頭看了她一眼。
他的神色冷淡,嚇的蔣靜舒心里咯噔一聲。
不過很快她便強行打起精神,哀求道:“我已經(jīng)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回來后你可以把我關小黑屋,我買的飛機票在今天凌晨三點再不去的話就要趕不上了。”
“關小黑屋?”段明煦聞言嗤笑一聲,聲音帶上了些許諷刺,“怎么?現(xiàn)在沒有幽閉恐懼癥了?”
蔣靜舒知道,現(xiàn)在他在氣頭上,估計自己怎么和他說他都聽不進去。
她垂下眸子,在心底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才閉了閉眼,硬著頭皮躡手躡腳的爬上了床。
曾經(jīng)跟段明煦在一起兩年,她最知道該如何讓段明煦消消火氣。
只是不知道又過去那么多年段明煦的性子有沒有變。
“明煦,算我求你,你就讓我去吧,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派人看著我。”
“我知道這件事是我錯了,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實在不行,要不你打我出出氣?”
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去做愛段明煦的衣角,抬起腦袋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段明煦吃軟不吃硬,以前但凡她軟下聲音來哄他,段明煦大半的火氣都會消的干干凈凈。
如果不是她真的很珍惜這次機會,她也不會允許現(xiàn)在這種時刻,她還在段明煦面前低聲下氣。
她能感受到段明煦火氣雖大,但是他沒有爆發(fā),似乎在壓抑著什么。
段明煦卻猛地推開了她的手,聲音也冷了下來。
“蔣靜舒,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蔣靜舒臉色一白,神色有些難堪。
現(xiàn)在段明煦的未婚妻是謝書墨,非必要時刻她平時其實不怎么和段明煦過多接觸。
段明煦的話讓她的臉火辣辣的燒了起來,好像做了什么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一般。
段明煦收回手,指了指桌子上放的醫(yī)療箱,目光落到了她胳膊上大片的擦傷。
“自己去把傷口處理一下。”
他不想輕易對蔣靜舒動手,也是怕?lián)p害到蔣靜舒的身體。
這一年內(nèi)從孩子懷上到生下來,蔣靜舒不能出現(xiàn)任何閃失。
蔣靜舒卻沒有動,沉默的跪坐在床上。
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了。
無論怎么和段明煦說,段明煦都好像油鹽不進一般。